当下,孟县各方势力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来自晋阳的汉军身上。
张瑞一方作为首当其冲的对象,更是整军备武、严阵以待。
大量的基层军官被召集在张瑞的营帐内,营帐中心挂着一幅简易的太原地图,是在县衙内搜到的战利品。
一群粗鲁的丘八围坐在地图前吵吵嚷嚷,争论没多久一个个就脸红脖子粗,互相问候起对方的老父母来了。
出身黑山的头目们觉得自己是张瑞嫡系,自视甚高,总觉得比后来人高人一等。
投奔而来的汉军军官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一个个能力不凡,当然也看不起黑山军出身的草莽之徒。
双方关系和谐到什么程度。如果不是大军压境,张瑞甚至怀疑他们能先内斗一场。
好在张瑾治军甚严,在帅营里,即便双方再看彼此不顺眼,也只敢把行动停留在嘴上。
结果就是,等张瑞刚进军营,还没走近帅营,就听到一片叫骂。
披甲带刀的亲卫掀开帐门,随从高声唱道:“主公到!”
喧嚣尘上的争吵顿时沉寂,密密麻麻的军官跳起来绷直了身子,以手捶胸吼道:“拜见主公。”
张瑞坐到主帅的位置上,打量了一眼站满大帐的骄兵悍将们,没好气的说道:“刚进军营就听尔等喧嚣叫骂,我还以为晋阳军打进大营了呢!”
张瑞慵懒的斜靠在案桌上,与之对应,帐内悍将们却身躯蹦的笔直,每一个人敢有丝毫不敬。
正是长期以来的赏罚必信,才塑造了张瑞在军中没人敢挑战的威严。
除此外,张瑞也在无时无刻的想办法塑造自己在军人们心中的权威形象。
而此刻面对一众神情紧绷的悍将们,张瑞有意显得很从容。也没让他们放下军礼,所有人就只能保持以手捶胸的姿势紧绷着身躯。
时间过了良久,直到大部分军官都已经手臂发麻,张瑞才问道:“坐下吧。哪位来告诉我在为何事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