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带着对方落向单薄的衣襟。
月光泼落窗前,柔和的光泽从窗外满溢进来,如水一般。
黑暗的罗睺魔府往往比白天更加危险,子夜时,客栈外传来几声鸟雀地鸣响。
窗户开了一道隙,凉意微涌。
贺离恨从被子里挪出来一点儿,看向只着一件单衣便下榻关窗的梅问情,她的背影高挑窈窕,身上的肌体又极为紧致有力,纱似的衣料罩在背上,隐隐被月光映出脊柱的线条、强韧的腰线。
他先是看了一会儿,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梅问情关上了窗,转身发觉他醒了,便坐到他身边,伸手勾住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指:“醒这么早,看来剩下的三次也有机会了?”
贺离恨的指节绷紧了一霎,不自在地撇开视线,然后又蹭到她身边,低低地道:“我用别的地方服侍你,好么。”
梅问情道:“你这不爱说话的舌头终于出师了吗?”
贺离恨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后便被她笑着抱紧,一边捏了捏他的脸一边道:“你怎么这么乖,累了就睡,我可舍不得让你犯着困还做那种需要技巧的事儿,要是齿尖刮我一下,这伤可怎么治啊。”
“……怎么会咬你……”他默默地道,“不要捏脸。”
梅问情原本想等天亮再说自己那件事,结果片刻之后,贺离恨反而想起来了,望着蔓延到榻前如霜的月光,忽然问:“你之前说,你也有事要告诉我?”
梅问情叹道:“我很想明日再跟你说,不然若你把我踹下床,我属实没有借口再爬上来了,如此良辰美景,适合温存。”
贺离恨一下子就精神了,他立马翻身想要坐起来,然而腰侧让她掐得发青,一扯就疼,所以又拿起件衣服披上,才起身严肃地看着她。
“你不能不说。”贺离恨道,“是什么事,你的前任、初恋什么的出现了?还是什么别的问题?或是你其实不能生育,不能让郎君受孕,你放心,我不是很在乎这个……”
她抬手用力地戳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想什么呢,那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