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缔眼睛红了。他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懂?这个世界上我爱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已经被你送走了,现在我只有你了,你却不理我了,我是有错,我是不堪,可我罪不至此吧?你这样惩罚我,难道你不难过吗?”
“呵。”商睿坐起身,“我难过,我的难过你在乎吗?我可是听说了,我每天去上班的时候,olivia就会抱着孩子来找你,而你从来不拒绝,还殷勤地招待她。”
赫缔呆住了。
“怎么,觉得自己瞒得天衣无缝是不是?告诉你,这儿四处都是人,没有不透风的墙!”
赫缔突然拽住他的腿,把他整个人拉到自己怀里来:“好,那我告诉你!我瞒你从来不是问心有愧!我只是怕你难过!我确实看了孩子,也留她吃过饭,但我没有献殷勤,我和她什么都没做!”
商睿柔弱无骨地躺在他的怀里,嘴却和眼神一样硬:“你知道什么叫作得寸进尺吗?你的底线今天为她退了一分,明天就可以为她退十分,到了后天,你心里就没我这个人了。再一点,不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让你影响昭昭的成长的,所以结局注定会这样,我已经看开了,你有什么好挣扎的?”
“我不会那样!你为什么就不懂!”大约是发觉这样交流无用,赫缔干脆紧抓他的双手,俯身吻住了他。
这个吻激烈、漫长,商睿起先还奋起顽抗,最后被吻得丢盔弃甲,只剩喘息的份。
见他已经停止挣扎,赫缔这才离开他的唇,把他直接抱了起来。
商睿此时已经软了腿脚,根本无力动弹,两只眼睛也水汪汪地一片迷蒙,只剩嘴还在使劲:“你……你居然用信息素……无耻……”
赫缔把他送进帐篷,将帘子拉好:“不要怪我……我会让你开心的,像从前那样。”
很快,呜咽和尖叫的声音交替地传出帐篷,偶尔伴随着低吼声。
帐篷内,商睿汗湿的脸孔上洋溢的却是迷乱和窃喜,一双手穿插在赫缔的红发间,时不时游走在他的脊背和后颈处,完全是一副久旱逢甘霖的模样。
赫缔也不遑多让,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找准机会就用唇去找他的嘴,给他一个淋漓的吻。
太久了——演戏演得太久了,他们需要好好亲密一番,他们真是一刻都受不了了,每日的接触只有按摩,这唯一的亲密举动里,他们都不露声色,唯有信息素在沟通彼此的情谊,他们熬到快要疯了。捱到今日,也就是周六,他们才可以尽情享受这种愉悦。
将一腔热情全然发泄后,商睿趴在了厚实的地毯上,让疲惫的身体休息,可与此同时,他的脑袋还闪烁着明亮的火花,记得和赫缔继续表演斗嘴:“要想让我相信你……你就让我装几个监控在家。”
赫缔拿着毛巾擦拭他的身体:“好,装多少个都行,你要看我想你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吗?”
“你会做什么?”
赫缔欠身靠近他,用鼻尖磨蹭他光滑的后颈:“我会抱着你的衣服,这样轻轻地嗅,然后……”
帐篷里很快传出商睿的轻笑:“你这个疯子,不怕被他们看到吗?”
赫缔伸手抚摸他。他的后背像一匹上好的绸缎,让他忍不住将脸贴上去感受:“他们看到了只会嫉妒我。”
“嫉妒你什么?”
“嫉妒我有你可以去爱,还有嫉妒我硬件设备比他们强。”
商睿闻言忍俊不禁,低声凑过去问道:“你还能说出这种话?”
赫缔脸红了,把唇附到商睿耳边:“这个是电视剧里的台词……我要是不看点土俗偶像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演了。”
画面外,监控室大叔打了个哈欠:“我就说嘛,他们搞一回就能尽释前嫌了。来来来,再去给我冲一杯咖啡。”
小伙子应声去了,嘴里嘟嘟囔囔:“你怎么又要喝了?不会是咖啡因成瘾了吧?”
“不成瘾还能怎么办啊?又接触不到别的东西。”大叔扭过头,“我还真特么嫉妒他,白天跟情人见面,晚上和老公上床,平时屁事不用干,也不知道过去他寻死觅活的是要干什么。换成是我,不要说把一栋楼给我了,就一个普通小洋房,有老婆有网有各种吃的,我也能待得下去。”
“是呗。若论条件,他那个叫软禁,我们才算坐牢呢。”小伙子端着咖啡回到座位,嘴里咬了一根蛋白棒,“哎,你说梁主管会让他在室内装摄像头吗?”
“会啊,为啥不会?”大叔给他分析,“你看,olivia是来监视他俩的,现在孩子来了,olivia的监视精力就打了折扣——商睿跟她不对付,白天又去上班不能监视,晚上夫夫俩钻被窝她也不好盯着看。再者,olivia一家三口团圆了,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和赫缔站同一阵营呢?所以啊,商睿在家装了监控,相当于是替梁主管掐断了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