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看护其实知道得也很清楚,只不过出于工作需要提一嘴,见他态度坚决,立刻识相地溜了。
病房回归寂静,赫缔坐到床沿上,轻轻按摩商睿的胸口,然后直接在他身边躺下,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包裹住他身上浅淡的花香。
商睿太累了,在这种轻柔的抚慰下,不出片刻就沉沉睡去,然而赫缔惦记的事太多,却是睡不着了。
他很清楚,自己眼下能争取的,也就这几个小时的睡眠而已。
果不其然,机构老调重弹,四小时后,跟着医生一起走进房的,不止看护和梁蕴,还有几位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这次梁蕴稍稍人性化了些,让他们穿上了防护服,免得污染了病房的空气,降低孩子和oga的免疫力。
面对镜头,赫缔撑住商睿脱力的身躯,抱着送来吃奶的婴儿,生硬地翘起了嘴角。
拍了赶紧走吧。他如是想。
这次梁蕴没有为难他,那些人找各种角度拍了七八分钟后,非常有秩序地离开了病房。他们一走,赫缔便和看护齐力扶着商睿去了厕所。
排尿的过程有些痛苦,费了一些时间,两人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婴儿似乎是饿了,像个海鸥一样哭了起来。
赫缔安顿好商睿,让他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哺乳姿势侧卧在床上,这才接过了护士手里的小婴儿,把他放到了商睿的身边。
随后,他就坐在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商睿哺乳。
他主要是观察商睿,看他脸上是否有痛苦的神色,需不需要帮忙,但也分出心神细细观察了那个孩子。
他想这孩子皮肤太红了,红得像头刚出生的小猪,原本商睿跟自己在一起时,皮肤赫然是浅淡的蜜色,现在有了这个孩子一衬,反倒白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