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赫缔清醒过来,甫一睁眼,便倍感心惊。
他又回到了家中卧室的床上!
残留的记忆告诉他,他是在心理咨询室晕过去的。但他很肯定,这并不是“突发脑疾”或者“无故晕倒”,否则此时此刻他应该在病床上醒来才对!
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带到了其他空间,而每一次失去意识前,他总是在进食,抑或是在服药,抑或在吃晚餐,这一次喝的是咖啡。
他皱着眉,不懂梁蕴为什么用昏迷的手法搪塞自己,难道说在她眼里自己的智商根本不足以意识到这问题吗?还是说借着这种说法公然摆烂,告诉自己随时随地都能被下药,这辈子只能听从他们摆布?
一股恶寒自背脊窜起,赫缔不寒而栗。
长此以往,他不疯也要被药疯了。
他猛地站起身,拿出平板开始搜和alpha相关的法律法规,只不过看了其中几条,冷汗就浸透了衣衫。
商睿说得对,他不能安于现状,在这里他不是任人推搡,而是任人宰割。他不是因为备受喜爱而得到精心照顾的大熊猫,而是童话里被糖果屋美味糕点喂胖后等着进女巫肚皮的小孩。
可是为什么他们只盯着alpha不放呢?alpha除了在体质上比一般人强些,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啊?更何况alpha更容易被信息素控制,一旦进入易感期,更有几率完全失控,这到底有什么好的?还非得生一堆?留着维持基因多样性?
但是怎么样都好了,哪怕他现在无法挣脱机构的掌控,他也绝不可以坐以待毙!
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赫缔继续在各楼层间闲逛游玩,顺便偷偷记下了各楼层的安保人员个数,监控盲点,平面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