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么想,但面对安慰自己的人,何迪不能那么答,只能点点头,客客气气地顺着他的话说两句。
“好了,反正他也不常来,您今天好好歇着,改明儿忘了那些不愉快就好啦。”
阿奕没有对他的隐私刨根究底,安慰完了就走人。可是他的话却让何迪心里起了疙瘩——这种事发生,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纵然他能忘,商睿能忘吗?
何迪辗转反侧了一晚,没能等到商睿回家。次日他便给梁主管发了消息,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商睿的联系方式。
梁主管倒是给了,然而何迪加好友加不上,打电话回应是空号。
“大概是在外出差的缘故吧。”对于他的疑问,梁主管给了个模糊的回答就没再理他,反而阿奕有不同见解:“他有你的联系方式,你联系不上他,只能说明他是先一步把你拉黑了。”
何迪叹了口气,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照理说商睿越少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该越放松才对,因为这样梁主管就不会逼他“履行义务”了,可是不管阿奕怎么劝说,乃至他自己如何劝自己放下,心里的那块疙瘩就是抹不平,游戏的吸引力也不大了,吃美食也味同嚼蜡了,他成天坐在房间里发呆,一呆就呆半天——好像除了卧室,他哪儿都不想去。
直到一周后,有医生上门再度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他才勉强动身去了别的楼层。
“难得出来,您就四处走走吧。”阿奕不忘见缝插针。
何迪开口欲拒,又听到他恳求似的低语:“求您了。”
何迪有点儿明白了,这些日子他没能沾自己的光出来走动,大约是憋坏了。本着社畜怜惜社畜的心,他点点头,走入了最近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