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又赖了好一会儿,他熟练地伸手摸开了床头灯,给眼睛适应光线一个缓冲——卧室里没有安窗,他已经习惯每天早上起来“两眼一黑”了。
五分钟后,他撑着床坐起身,伸腿去找地上的拖鞋,就在他踩着鞋要站起来的那一刻,他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一拉被子坐了回去。
……他睡衣没了!哪哪儿都光着!手臂上还有一圈泛红的牙印!怎么回事!
他像个宿醉的人,抱着脑袋低下头拼命回想。在一些片段隐隐闪现过后,他哆嗦着拼凑出了份答案:是他扣住了商睿,先咬了对方的脖子,然后极端狂暴地“尽了自己的义务”,商睿被他折腾得又哭又叫,最后狠狠咬了他一口。
慢慢转头,何迪看见空了一边的床铺,脑袋嗡地一声宕机了——他把人给吓跑了!
何迪深觉闯了大祸,立刻下床捡起地上零散的衣物,没想到自己的衣服竟没一件是好的,裤子裂开了裆,上衣全嘣了扣。
何迪:这是什么禽兽行为!等等,我不会把商睿的衣服也给撕了吧?
他再度回想,撕衣服的事是没想明白,不过满脑袋都是商睿侧过头,眼角洇着红晕和眼泪的可怜模样,想得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此时敲门声响了,吓得他“嗷”了一嗓子,转身闪进了衣帽间:“别进来!”
“好的,”女仆隔着门板询问道,“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分,您是打算吃早餐还是直接享用午餐?”
听到这时间,再想到今天是工作日,何迪觉得自己更禽兽了,无力地靠到了墙上:“……都行,看你方便……商睿什么时候走的,吃早饭了吗?”
“我是六点来的,一直都没有看到商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