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绀香是第一次坐喜轿穿喜服,繁重冰凉的珠翠架在头上,她脖子都酸了。
抬轿子的人不把新娘子放在眼里,轿子也不好好抬,一路上摇摇晃晃。季绀香强忍着火气,心里恶毒地想着等她出去,就把这几个轿夫都杀了。
轿子突然猛地一停,季绀香往前栽倒,抓住了木窗才让自己没滚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轿子外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
“难怪堂兄急着让我走,就是因为这个啊。”
没一会儿,另一人解释道:“哪里的话,我瞒着你做什么。”
季绀香明白了,虞诚干坏事被他堂弟抓包了既然是堂弟,那就是虞秦的儿子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立刻把盖头盖了回去。
虞墨的语气满是气愤:“你这么心虚,肯定又是强迫人家姑娘了,都说多少次了,只有情投意合方可结亲,你这样做既是糟蹋别人好好的姑娘家!更是糟践我们虞家的名声!”
本来看在虞墨是虞秦亲儿子的份上,虞诚就不好和他争执任他说,只是脸色越来越阴沉,一直到虞墨说到“糟践”,虞诚脸上表情立刻就变了,换上一副讥讽的笑来。“说到糟践虞家的名声,我记得虞墨你是刚从栖云仙府回来吧,二叔居然没禁你的足,是这事还没传到他耳朵里吧。但我可是听说了,你之前心心念念的那个剑修,居然是魔域的奸细!和云遗善纠缠不清,还有不少人说她就是死而复生的魔头季绀香。你对她倒是心心念念,时常挂在嘴边,怎么,这次去完仙剑大会,怎么就闭口不提了?你不是想娶她吗?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帮你和二叔说说,让他去魔域帮你提亲?”
“”她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虞墨被虞诚毫不留情的讽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几乎是咬牙切齿,又开始翻虞诚干过的混账事,指着他鼻子就破口大骂:“至少我坦坦荡荡,不曾欺压迫害他人,我所做之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啊,自不量力要铲除尾沨,被人打得半死还差点做成炉鼎,当然坦荡了。”虞诚脸皮厚,任虞墨骂,反而是轻飘飘一句气得对方羞愤欲死。
周围的侍从听到这话都不大敢相信,偷瞄了自家白净文弱的小公子一眼。
虞诚见虞墨气得手发抖,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了,再怎么样虞墨才是虞秦的亲儿子,和他为个女人结仇不值得。于是他找了个台阶给两人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伺候我是这些女人的福气,她们有什么不愿意,现在管她是不是情投意合,往后不就是了,你若也喜欢,我下次替你物色个漂亮的送到你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