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页

她明明也就差两三名便能进入前十,不是也应该对陈隐厌恶至极么?!

场下关于这场赛事的纷乱,演武场中的陈隐一概听不到。

她的目光之中,一袭黑衫的少年人身影随着两块演武场拼接在一起浮现,有些模糊的容貌也清晰起来。

最先吸引她目光的,反而是这松席海束着的玉冠。

玉色一闪,陈隐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白,紧接着消失无形。

她这才视线下挪,仔细打量这位第一刀的准弟子。

少年一身利落的黑袍,衬得他体长背挺,宛如一棵刚刚成长起来的柏树。

他生着浓眉褐眼,随着演武场慢慢被抬升,目光也在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陈隐。

松席海十九天比了近五十场,中途输了几次。

最后一次败落就在不久之前,一下便让已经挤入前十的他积分折半,脚下的演武场往下落了三十米。

虽然这几天他疯狂参战,但直到现在,也只将积分追到了12名。

陈隐在蜕凡之下排名第六,她的演武场自然而然也很高,离地快有八十米,再高一些便真的成了百米高台。

站得高了,自然也就看得远,远处的‘天堑’之外的峰头隐藏在云雾之中,她都能窥见一二。

两个演武场合并之后,松席海侧头朝下望了望,忽然开口道:“还是站的高让人心情舒畅。”

陈隐没有接话。

紧接着,松席海的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眼底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