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错拿捏着分寸,笑着摇了摇头,“孙媳不苦。”
护国夫人同宋修说了几句,一行人便往里走,刚进厅内坐下,护国夫人便又叫璀错上前去。
璀错依言上前,她便将自个儿手腕上一只玉镯退下来,拉着璀错的手,珍之重之地放进她掌心。“云归,虽然这是祖母第一回 见你,但在祖母心里啊,已然设想过今日无数回了。旁的东西,想来修儿也能给你,也便没什么稀罕的了。唯独这只玉镯,是祖母昔年嫁进宋家时,祖母的婆婆给的见面礼,如今传给你,也算是有着落了。”
璀错谢过祖母后接过来,当即便戴上了手给祖母看。羊脂玉通透温润,一看便养人得很。
护国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对宋修道:“既进了门,如今便是一家人了,倘若哪日修儿气狠了你,你便找祖母,祖母替你教训他。”
璀错眉眼一弯,“云归记下了。”
在将军府的日子倒比她原先设想的要顺利许多——虽才接触了几日,但不难看出护国夫人爱屋及乌,是真心疼她的。将军府一应事务一直由护国夫人打点,虽然这时护国夫人也在逐渐将一些事情交给她做,但总归都还算容易,不太费心力。
是以她平日也便只去陪陪祖母,同她说说话,而后记一些礼仪规矩,京城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之类,偶或被祖母引着,去见几个夫人。
这些事儿加在一起,倒也将她每日的时间占了个彻底。
宋修初回京,几乎日日下早朝都被留在宫中禀事,至宫禁前才能回来。
至于他在宫中那么长时间,有没有遇见五公主,宋修不说,她也没问——毕竟这事儿她先前不是通过正常渠道得知的,若是再过问得这般紧,多少有些不占理。
宋修忙了小半个月,终于将边疆的事务整理好,也便闲下来。
他闲下来第一日,便定了京中最好的酒楼“望春楼”,说要带璀错去尝尝。
璀错从善如流,那一日起得格外的早,宋修刚醒,便被单手支颐卧在他身侧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小姑娘见他醒了,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方才描他眉目的手,坐直了身子,“我们起罢?”
宋修也跟着坐起来,“今日怎么舍得起这么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