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奥运会还没有开始,但叔叔已经取得了参加奥运会的资格。”
蒋依依似懂非懂,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像个大人一样交代我:“你一定要得冠军。”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妈妈的愿望,虽然她看不到了,但我希望我妈妈能愿望成真。”
我抬头看向她,她的眼底有和依依一样单纯却炙热的期待,我心动容,郑重应允:“好,叔叔一定会赢得奥运冠军。”
x月x日,燃梦俱乐部。
早上,我睁开眼,看到她安睡在我的臂弯里,心中一片安宁。我动了动胳膊,想起来给她做早餐,却不小心将她吵醒了。
她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和我说睡她做了一个梦。
我问她什么梦。
她说她梦到自己在w市的那些日子,四面八方都是呼救的声音,好像身处修罗场,那些平日里喜欢谈明星,谈八卦的同事,一夜长大……那是他们从医这些年,头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的焦灼和压抑。
我将她抱紧,安慰她都过去了,这只是一场梦。
她点点头,又兀自沉默了许久。
我意识到,在别人看来她作为医护战胜了这场疫情,是荣耀,可对她本人来说,荣耀的布帘下,隐藏的是需要时间去沉淀的伤痛。
“你是英雄。”我说。
她笑了笑:“我并不想做英雄,我只想做个平凡的普通人,能这样无心无事地躺在你身边,对我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你在w市的时候,想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