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一个人。
陆抑的父亲真是太可恶了。
周怀净亲眼看着那个人不给饭吃还关小黑屋,有时候甚至用各种方法折磨或殴打他。
可惜这里是记忆,周怀净除了和陆抑发生互动,别说是痛揍那人一顿,连被其他人看见都不行。
十岁的陆抑不像过去瘦巴巴的一只小猴子,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他好奇地拉着周怀净的手,一边摸着他的脸颊,触感温润如玉。
“爸爸,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见你吗?”
“嗯。”
“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触碰到你吗?”
“是啊。”
陆抑高兴地眉眼俱笑:“太好了。你是我一个人的……”说着,垂着眼睛,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低低呢喃了什么。
周怀净没有听清楚,问:“抑抑,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爸爸下一次要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陆抑纯澈的歪着头问,像个期盼外出父亲早日归来的孩子。
周怀净也不知道,他像只无头苍蝇,出了这扇门,又撞进了那扇门,满头雾水不知所以。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周怀净没能带来好消息,但至少他没有被拒斥在意识之外。
简短休息了两天,周怀净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游戏舱。
一个人拿着枪指着陆抑说:“陆抑,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