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生气?”他反问我道。
我强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以后回来,不是很忙,忙到没工夫干别的事的话,就去看女儿一眼。”
他便举步道:“我现在去……”
“诶——”我忙拉住他,“倒也不必,”看了一眼书房里堆积如山的奏折,“还是忙你的正事吧!”
他眉头微蹙,回头看了一眼书房,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来人啊!”
刘珩叫下人把东西搬到我的寝宫,要守在我旁边批这些折子。
不知又唱得哪一出戏,随便他好了。
我实在困倦难耐,便挨在床头昏昏沉沉地点头。
刘珩低头批着奏折,也不看我,忽然问了一句:“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事要说?”
都已经这么晚了,他还忙成这般,我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生病的话咽了下去,“没什么,带凝夜去找你。”
“那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方才的事?”
“没什么好问的,你喜欢做什么又用不着跟我来解释。”
他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不用等我,先睡下吧。”
说完这句,又埋头在一堆奏折当中。
我闭上眼睛,昏沉中头脑闪过无数的念头,他特意把奏折搬到此处,就是为了晚上守着我,这种依赖,不同与新婚夫妇亲昵的耳鬓厮.磨,却是细水长流的温情,可是那番邦公主褚少姬袅袅娜娜来到东宫是眼下才发生的事,方才看到玄蝉精心装扮在他的书房里出现也是真实的。
这便是嫁入皇家女人的真实宿命。
我现在记忆错乱,思绪飘忽不定,因而对他谈不上用情,若是寻常女人,对丈夫有情,每日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岂不是要日日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