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样一幕。
刘珩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按照以往,这个人泡上壶杯酽酽的热茶,忙碌到三更天,甚至天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见刘珩盘膝坐在案前,手中握着鸡距笔,眼前是才展开的一本折子,他身畔伴着一个身穿水青色纱裙的妙龄女郎。
那女子抱着刘珩的胳膊,状似亲昵地伏在他身上。
我捂了凝夜的眼睛,赶紧往外面走。
凝夜是个孩子,不懂大人的事,嘴里不住喊着,“我要爹爹”。
我听到刘珩在身后喊道:“凝夜!”
玖娘和锡雀畏我恼怒,大气都不敢出。
我虽生气,但更心疼孩子,满心欢喜地来找她爹,结果就撞见这么一幕。
我匆匆走出一段后,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褚良娣明艳绝伦就算了,刚才那女子算是怎么回事,刘珩这人,是个骄奢淫.逸之人吗?还不至于在埋头政务的时候做出这种事吧?
我稍微思索一下,就发现疑点颇多。
方才那女子怀抱着刘珩的臂膀而已,刘珩好端端地在案前坐着,行止仪容皆无不端,我进去的时候,似乎正和女子在说话,直到凝夜唤他,才面露惊讶。
这是非典型性“捉奸在床”,我就这么慌慌张张地走了,反显得尴尬。
玖娘见多识广,很快察觉了异样,先停下脚步,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倒是锡雀先开口了。
“太子妃,玄蝉这丫头平时乖巧地很,一定是一时迷了心窍,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我……我回去一定劝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