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说完这番话,心里痛快了许多,可我知道,王府这群下人,全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南宫夫人得宠,自然肯替她卖命,只要我还是刘珩的正妻,就少不了被人找麻烦。

我不知刘珩会用什么方法宽慰南宫夫人,也不想知道。

我带着茯苓和玖娘大摇大摆地回我的正房。过了没多久,刘珩却跟来了。

玖娘和茯苓退了出去。

我在窗边逗弄着一点金,不愿多看他一眼。

嫌弃,一万个嫌弃。

只听他在我身后叹了一口气,“自我受伤后,日夜忙于朝政,似乎许久没有单独同你说过话了。”他见我没有回应,兀自说道,“我对盈盈是好了些,你也不该听信街上那些番邦术士的邪门歪道,想着用这种方法修补我们夫妻的关系……”

我愣了半晌,琢磨他这话的意思。

完了,这人自作多情地以为我是用这人偶弄了什么夫妻合和的阵法吧,我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别自作多情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说说,这东西干什么的?”

“我……”说是为了救他,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我一时气结,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刘珩脸上却逐渐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咳咳”,他抚了抚自己的鼻梁,抑制住情绪,尽量显得不那么得意,沉下脸对我说道:“幼稚!你这个性子,在想什么事全都写在脸上。以后别再想这些外门邪道,还是多想想怎么自保吧,仔细又被别人抓/住了把柄。”

说完这番话,便拂袖而去,留我和一点金一人一鸟风中凌/乱。

我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呸!不/要/脸!”我骂道。

第二天便是上元节了,上/京真是全城欢腾。最近皇宫里出过事,黑水起/义天下又不太平,越是如此,这上元的灯会便越要大办特办。

可这些毕竟都与我没有关系了。莫说是上元节,除夕我都是冷冷清清在风寒病中度过的,人都说初一的时候不能卧病在床,会把晦气领进门,一年都会困苦连连,我却连连喝了几碗的苦药,今年注定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