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金这几天都没精打采的,大概我这房里太冷清了。我喊茯苓来给一点金的食槽加米,连连喊了几声,都未见这丫头的影子。
茯苓手上的活儿虽算不上麻利,也还不至于愚笨至此,我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却听到熙熙攘攘的细碎的争吵。
玖娘不知是从哪里赶来,风尘仆仆的,冲到我面前把我往屋子里赶:“王妃,你伤寒才愈,怎么又跑到院子里吹冷风,赶紧回屋去。”
“玖娘,外头是不是吵起来了,出什么事了?茯苓那丫头去哪儿了?”
我见玖娘对我连连摇头,一副想要隐瞒的样子,越发担忧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挣脱开玖娘,连奔带走地循着争吵声过去探个究竟。原来是茯苓在南宫夫人的院子里被欹眠和一众丫鬟婆子绊住了。
茯苓向来嘴碎话多,被一群人围着吵架,竟然没有落下风。
我只见到刘珩面色冷冷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南宫夫人在他身边垂首不住地啜泣。难怪茯苓这小蹄子还没有挨打,原来他也在这,这些人到底不敢当着他的面行凶。
他见我跑来,抬起了头,眼神中读不出喜怒。这些日子没有见他,似乎比从前憔悴了不少,只是一双眼睛,依然藏不住神彩,仿佛能一眼看穿人的内心,摄人心魄。
“吵什么!”我大喝一声,这群人叽叽喳喳地吵得我好生心烦。
一群人止住了争吵,全都齐刷刷地看向我这边。
南宫夫人怯生生地看着我,退到刘珩身后,哭得更加凶了,似乎是被我吓到了。
“茯苓给我滚过来!”
我将茯苓招呼到我身边,盯着刘珩的眼睛,问南宫道:“茯苓这是又做了什么,惹到了南宫夫人,说出来我也好回去教训她,自己的下人自己教训,免得给别人添堵。”
南宫哭道:“不敢劳烦姐姐,前几日我屋里的人只是奉命去姐姐屋里搜查,就挨了一个耳刮子,我要是再多嘴,还不知又要怎么样了呢。”
“奉命,奉谁的命?这王府里,谁有权力来搜我这屋了呢,难不成,是王爷?”
我冷笑了一声,看着刘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