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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上一世到最后,楚少帝喝毒酒的时候,他的摄政王可是明知道那杯酒里有毒,也没拦着他。
当时,封晏舟可是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死的。
这人又怎么会在他死后,反而觉得有所亏欠了?
这逻辑不通啊。
楚怀瑾在心中叹了口气,所以归根结底,封晏舟是真的重生重得脑子出了问题,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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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又沉默着吃了块加了各种昂贵香料的羊肉干,他们就快到保国寺了。
万参法师本就颇有名望,在温庭远那事之后,这位得道高僧更是声名远扬到周边诸国都有所耳闻。
今日圣僧来讲经,自然是满城轰动,在距离保国寺还有将近二里的地方,能让车马行过的大路上就已堵得水泄不通,马车根本无法再向前移动半步。
就算是平日里再养尊处优的贵人,现在也只能下车来,靠着两条腿自己走路。
还不能抱怨,抱怨就是心不诚,那别说不灵了,搞不好还要糟了佛祖的怪罪。
楚怀瑾与封晏舟今日出发的时间,虽说不晚,但也不是最心诚、甚至前一天就赶来的那波,镇南王府的马车自然也被堵在了路上。
楚怀瑾被封晏舟的侍卫搀扶着下了马车,他扭回头等封晏舟也下来,王府的一位侍卫却从后面骑马追了过来,有要事要报与封大镇南王。
楚怀瑾站在马车旁边等了些许时候,那侍卫才又匆忙离开,随后封晏舟也挑开车厢门帘,下了马车。
“封皇叔,我们现在就走?”楚怀瑾问道。
“嗯。”封晏舟点了点头,就率先迈开了脚步,带着他和镇南王府的诸位侍卫一起向保国寺走去。
与绝大多数行人不同,楚怀瑾他们这队人当中既没有老人稚子,也没有小姐夫人,很快就超过了数个世家的队伍,走到了前面去了。
然后,楚怀瑾便一眼就看到了他此行的真正目标,温家的四公子温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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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四公子!”楚怀瑾做出一副惊喜模样,对封晏舟问道:“我们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
封晏舟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上前与温家队伍领头的温尚书寒暄。
楚怀瑾趁机凑到温庭远的身旁,像是纯粹好奇地发问:“前几日,温四公子在父皇面前弹唱的那个曲子,叫什么名啊?”
温庭远显然没想到,这位十一皇子居然一来就戳他的痛处,错愕了一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我为它取名《问弦》,不过日后是真的不会再唱了。”
“啊?那太可惜了!”楚怀瑾惋惜地叹了口气,“这首曲子我是真的很喜欢,就是词……要是能再多加打磨一下就好了。”
听他这样说,温庭远就认真求教,“不知九殿下可否详讲?”
于是,楚怀瑾就提了四处需要修改的地方,还说了他觉得该改成什么词句。
结果,温庭远还未回应,他身旁的温家年轻子弟们就哄然大笑了起来。
更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直接脱口而出:“九殿下可真会玩笑,要是按你说的那样改,这词的韵脚就全乱了,这歌还能听吗?”
温庭远先是也有些忍俊不禁,只是因为涵养与礼节而勉强保持着严肃,但片刻后,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无法抑制地露出了惊疑的神色,一双瞪大了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楚怀瑾。
楚怀瑾就冲他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不知温四公子,觉得这次如何?”
温庭远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异色,也点了点头,称赞道:“此词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