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也没想起来那天自己是怎么调戏慕君汐的,就见自己酒醒了,面前这人哭得梨花带雨的,要是个清水楼里的,给几两银子打发就成,但人家这可是良家哥儿,清清白白的就被自己给玷/污了,说出去有损名誉。
更重要的是他当场耍赖不认账来着,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堂堂任家少爷,虎头帮的扛把子,怎么可能会被这小小的哥儿吓唬到。
然后他就被这小哥儿给收拾了,打了一顿准备抬回任家,要求任家给个说法。
任家如今式微,人慕家再怎么说在大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任家跟人家比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当时他就怂了,就他那草台班子的虎头帮上不得台面,加上家中老爹老娘年事已高,受不得惊吓,这不他的把柄就被人家给捏得死死的。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还好,起码以后见面躲着走就成,可架不住人家凤凰楼的菜好,他就好这一口,尤其是这少东家,别看长得细皮嫩肉的,那一手厨艺可是绝了!
至今还回味无穷,每天溜达着溜达着,这不就溜达到了凤凰楼。
该死,不说说好要戒了这口腹之欲,怎么今天又不自觉地跟着景元跑了过来。
“这次要多少钱,我给我给。”任荃对上慕君汐那双水汪汪地眼睛,不自觉地就从怀里掏出来钱来。
美名其曰,封口费。
哎,江景元还得钱又不剩多少了。
任荃捏着手中薄薄几张银票有些心疼。
慕君汐看见任荃居然对一两百两银子心疼,眉心微微拧了一下,在任荃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今天不收你的钱,这一下就当作是今天的封口费了。”
任荃嗷叫一声,痛彻心扉,明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的手劲这般大。
任荃的哀嚎,瞬间就吸引了在大厅里吃饭的食客,好在这时饭点早已过了,食客并不多,不然他今天可就把脸都给丢光了。
江景元在包间入了坐,迟迟不见任荃上来,便下来一探究竟,恰好看见他跟慕君汐“打情骂俏”这一幕。
似笑非笑地看着任荃,“看来是我打扰小叔的雅兴了。”
任荃看见江景元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抓住江景元的衣袖,拉着他直往楼上去,“走走走,上去吃饭吃饭。”
“哈哈哈,今天还挺乖的。”慕君汐看着任荃那落荒而逃地背影,没忍住笑了出来。
旁边地林雪松总觉得今天有些心神不宁,担忧道,“君汐,你这样老捉弄他,要是他那天反应过来,也要整你怎么办。”
林雪松总觉得任荃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现在没有跟慕君汐计较是因为人家大度,要是那天真的清算起来,他怕他的好友会顶不住。
慕君汐大气地扬了扬眉,“没事,到时候就见招拆招呗,我慕君汐怕过谁,给他任荃一百个胆子,量他也不敢招惹我。”
林雪松眉心猛跳,每当他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时候,这眉心就跳个不停,尤其今天来的格外猛烈。
“可是……”林雪松有意再劝。
“别可是了,他还能吃了不成,最多最后我给他赔礼道歉还不成。”慕君汐搂着林雪松的香肩,大气地安慰了一句。
在楼上吃着酒席地任荃果然有些心不在焉,他觉得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次两次被讹诈些钱财还没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不能丢。
要是传出去他任荃威猛的名声还要不要,得给那哥儿来给下马威才是。
“小叔,怎么心不在焉的,要不要我把他们少东家给叫上门来。”江景元看任荃整个人心神不定的样子,挑了挑眉。
任荃听见江景元的话,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道,“今天我要叫你们看一出戏。”
“看戏,好啊,好啊。”方新立正翘着腿享受着两个哥儿的捏肩,捶腿,一听见任荃说要带他看戏,顿时来了兴趣。
看得魏良骏想要把他给掐死,你一个哥儿调戏两个哥儿有意思么,有种冲男人去啊。
“新立,今天本就是庆祝我们拜师摆的筵席,你这样未免有些有伤风化,你我都是这梧桐县领袖般的人物,这样被人看见不好。”魏良骏皱了皱眉,还是劝了方新立。
方新立一脸地不情愿,“魏良骏你是我谁啊,我凭什么听你的,我爱怎样就怎样,我爹娘都没管我,你管得着么。”
“我……”魏良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自从知道方新立是个哥儿后,方新立整个人都变得像个炸了毛的猫,动不动就拿话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