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们从前对不起景元你们家,那你也不应该给这些族外人免税呀。”
即使是这样任然还有人反驳,在这些人心中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是他们先对不起江景元母子在前,江景元也不能不对他们好。
江景元冷冷扫过,不再愿意搭理他们,对于这种脑子已经腐朽掉的人,就算灌输再多的正确观都是没用的,对于这种人只有一个方法,以暴制暴!
“既然叔伯们想要来投田,那便来吧,一亩五两银子。”
江景元眼眸微眯,一脸冷漠地看着面前的族人。
“嘶!”
族人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五两银子,景元你怕是想钱想疯了,五两银子得一家人幸幸苦苦好几年才能够攒出来。”
“是啊,这可是五两银子,谁家拿的出来啊。”
“都是苦哈哈的穷人。”
说这么多,就没有一个人为江景元考虑周全的,都是一群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的人,看着面前这些自称是他的叔伯婶婶们的人,江景元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江景元冷漠开口,“话已至此,各位叔伯听不听是你们的事。”
话落,江景元又话锋一转,“当然,各位叔伯如果觉得今日之事,是景元做的过份,大可以请出族老,将景元一家驱逐出族。”
江景元这话倒是给族中人一个机灵,对啊,只要把他们母子驱逐出族,让他们无家可归到时候还不得可劲求着他们。
当下有不少的人都动了心思。
“我外孙说得好,要是你们江氏族人不稀罕,我们陈家村敞开村门欢迎,不过再这之前我可得替我女婿收回他当初给予江氏族人的东西。”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五旬左右的儒雅中老年人,一丝不苟的深蓝色长袍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显得老气,反而给人一种压迫的气势,让两旁的人自动让路。
“爹。”陈秀秀双眸含泪的低沉一声。
江景元也对他行了一礼,“外公。”
“嗯。”陈钰泓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上去冷淡,但那双充满赞赏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爹,你怎么来了。”陈秀秀上前,又惊又喜。
陈钰泓看了眼饱经风霜的陈秀秀,言语犀利道,“我再不来,怕是你们都要被欺负死了,我在家怎么教的你,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真是一点都没有记到脑子里去。”
陈钰泓的语气听起来是在责备陈秀秀,但言语之间却是在处处维护陈秀秀。
“诸位江氏族人,我陈某人为能够拥有景元这个外孙而感到荣幸,也为我女儿能够找到远茂那样的相公而庆幸,我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你们江家的水的确养人,不过……”
陈钰泓的话一转,“不过既然你们江氏不想再要我这外孙,连带着迁怒远茂的话,我们陈家倒是可以捡个便宜,我不介意我的女儿招婿,也不介意陈家宗祠放远茂的牌位,想必我的外孙也不介意改姓陈。”
陈钰泓一句话,让江景元好感备升。
他的话里没有一句指责江氏族人的话,却处处讽刺着江氏族人,说得江氏族人无人敢抬头,更不敢吭声。
“咳咳咳,陈相公此话差矣。”陈钰泓话音刚落,江氏族老就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陈钰泓身子微微一弯对着江族老行了一礼,“见过江族老。”
“陈相公,我们有话好好说,景元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怎么可能不疼他,咳咳咳……”
江族老的确是年纪大了,这会说话又急,还没说完两句话,就咳嗽个不停。
“江族老,你是知道我陈钰泓为人的,我敬重你,但是也不会让你身后这些人强行逼迫我外孙。”
陈钰泓的脸色冷了下来,等待江族老把气息喘匀了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