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庄珝反应了一会儿才了然,却不在意道:“那有什么,我什么不是你的?”
叶勉摆手,“可不能在外头这么说,让你爹娘听了,不得以为我要将你们庄家掏空?”
庄珝轻笑,“晚了。”
叶勉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今儿我们在醉馨阁嚷的那么大声,下人们早了报上去。”
叶勉倒吸了一口冷气,半晌都吐不出来。
“你怕什么,我母亲早早地就盼着我能将公主府与庄家接手,她好一身轻松地与我父亲去各处游历,今儿她听了下人的话,指不定乐成了什么样,只要你点头,她今晚就能把那几车账本送去你的瑶辉轩。”
庄珝歪着头思忖了一下,又认真道:“怕是要防着你后悔,连夜就得启程回金陵。”
叶勉半晌无言,“......你娘就这么急着出去观山览水,游历四方?”
庄珝将叶勉还带着湿气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手指上把玩,点了点头道,“这是我母亲未出嫁时便有的夙愿。”
叶勉点了点头。
庄珝又笑道,“说起来倒要怪我父亲,不过你放心,日后就算我们忙碌起来,我也不会如我父亲一般,一心只扑在这些个外事上,倒让你陪着我枯闷在这京里,我每年都带着你去外头游历一回可好?”
叶勉被他挑起了一丝兴趣,微微仰头看着他问道:“去哪儿?”
“你不是熟悉舆图?”庄珝笑了笑,“从北陲到岭南,你指你可意的便好,我们家还有外海的船,你若不怕,我们还可以出海去异国游顽作耍。”
叶勉想了想,问他,“你去过?”
庄珝摇头,“之前一个人,便也未提起兴趣过,可现下却想同你一起,”庄珝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我在岭南那段时日,十分急着回京,却也觉着那里的花树与这里不同,甚有异趣,当时便想,若是你能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