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重新回了市二医院,姚清这回没再拦着Omega。
肖乃屿好不容易走到了病房外,却被医生告知只能隔着窗户看几眼。
终究是有传染的风险,肖乃屿顾着孩子,这回没再坚持要进病房,他走到窗户边往病房里面看。
傅尧诤已经醒了,他昨晚被打了一针,睡到现在才回恢复意识,一睁眼就发现病房里的环境都变了,医生告诉他被转院的事情,他更是一脸懵,他知道转院手续是母亲办的,那乃屿知道自己在哪吗?他如果不知道,该多着急!
从醒过来到现在半个小时了,他一直抗拒服药,就为了拿到自己的手机,至少亲自给肖乃屿打个电话,给他报自己的平安,也确认他知情。
可医生得了姚清的嘱咐,始终不敢答应。
姚清现在是不可能让肖乃屿和自家儿子说上话的,万一那个小演员在电话里告自己的状,那岂不是破坏了他们的母子关系?在证明孩子不是傅家的血脉之前,她可不能给对方机会来破坏阿诤对自己的信任。
傅尧诤就这样和医生僵持了半个小时,要不是病得没力气,他可真要当场吵起来了!
在他第四次拍掉护士递过来的药丸时,窗户那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小小的敲击声,傅尧诤连忙拨开挡着自己视线的医护人员,便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窗户外面,冲着他笑得格外明媚。
就像这处惨淡的病房里突然照**了阳光,傅总裁觉得自己的病都好了大半。
他趁医生也被窗外的人吸引了注意力的空档,飞速拔掉了自己左手的吊针,而后拖鞋也顾不上穿,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就这么跑到了窗户前,把他和肖乃屿的距离拉近到仅隔着一层玻璃。
大概是自己病迷糊了,明明分别不到24小时,傅尧诤却觉得已经有两世没见。
他离得近了才看见肖乃屿眼睛里有几朵泪花,便以为是他担心自己。
“我没事!宝贝,你看我!”
肖乃屿听不见他说什么,只看到这个还穿着病号服的傻大个在病房里面活力十足地蹦跶了两下,还摆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双手比心的姿势。
他从没见过这么傻乎乎的傅尧诤。
笑是真的笑了,可不小心也把因为见到这个人而迅速泛滥的委屈的泪花挤成了水,兜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抬手擦了一把眼泪,用沾了泪水的食指,在透明的窗户上写下三个字:“好好的”
他说自己很好,也希望他能好。
傅尧诤看到他落泪就心疼,见到玻璃上一笔一划地出现这三个字,只恨不能现在就把人抱在怀里亲一亲。
可眼下他只能郑重地点点头,答允他自己会尽快好起来。
肖乃屿这两日来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人面前化作了泪水,他就着这些眼泪,在玻璃上又画了一个苦涩潮湿的笑脸。
他无意让傅尧诤知道自己经受了什么,就让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见到他高兴才哭的吧。
这一面见完,傅尧诤终于确认了乃屿知情,这才乖乖用药,甚至更积极地配合医生的所有要求,只为了快点好起来。
肖乃屿一离开那块窗户,脸上装出来的轻松便消失了个干净。
他接过小张递过来的纸巾,擦了爬满脸的眼泪,而后一个眼神也没给一旁的姚清,在小张的陪同下直接离开。
他现在还不能休息,他要挂念的人还有一个。
电梯停在三楼。
肖乃屿又去了叶裕的病房。
叶裕被特助调派过来的人保护得很好,他的伤情因为没有白烽的存在也恢复得很快,见到肖乃屿进来时,甚至已经可以自己撑着坐起来了。
肖乃屿见他要起来还是加快了脚步上前扶了一把,等帮叶裕理好身后的枕头后,Omega才觉得自己头有些发晕。
“你怎么了?”叶裕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