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然感受到他的妥协,当即便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此时嘉宝收好自己的东西,无所觉的走到他们身边规矩的坐下。
纪修然看他这样又忍不住想笑,但收到石靖琛警告的眼神,便轻咳一声,开口道:“嘉宝在家里随意一些便是。”
嘉宝听到自己爹爹的话,抬头疑惑的看过来,纪修然便忍不住多说一句:“礼仪自是要守,但我们自家人规矩并不大,随意便是,当然面对外人的时候,该是怎样便怎样,所以,嘉宝,以后在家里便自在随意一些是了。”
嘉宝似懂非懂的听着,随后说道:“但夫子说,要敬重长辈,孝顺父母。”
纪修然笑了笑,解释道:“确实如此,但敬重并不在于表现,而在于心中,所以并不用时时保持距离,恭敬以对。我们是家人,只要不俞距,随意一些也没什么。”
嘉宝听了这话,脸上顿时便收起故作的严肃,放松了一些,眼睛转了转,看看自己爹爹,有看看自己父亲,便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纪修然说道:“爹爹,孩儿懂得了。”
说完,又忍不住看了自己身旁的父亲一眼,坐的板正的小身体放松下来,轻轻的靠在自己父亲身上,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窃喜。
他从父亲回来便想这么做了,但想到夫子教的东西,便一直强忍着,此时重新靠在父亲身上,才从心底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
石靖琛感受到他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柔声问道:“嘉宝可要听父亲说异国的见闻?”
嘉宝顿时满脸感兴趣的点点头,大大的“嗯”了一声,说道:“父亲,那里远吗?”
石靖琛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才回道:“要坐船行两个多月才能到。”
嘉宝听了,忍不住惊呼道:“哇,好远啊!”
纪修然听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嘲笑道:“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感叹。”
嘉宝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反驳道:“哼,爹爹小瞧人,孩儿自然是知道的。”
纪修然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问道:“那好,你说说,到底有多远?”
嘉宝脸上忍不住有些得意的说道:“从云州坐船到京城,用时一个半月,而到异国两个月,则比云州还要远些,云州为大夏之最南端,这比云州还要远的地方,自然是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