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条也紧接说:“俺是看这人着实可怜,便想着给他一口吃的也没什么,反正都被我们绑着呢。”
纪修然敛眉扫视了二人一眼,二人瞬间便不敢多说什么,虽然这个纪大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但是严肃着脸色,淡淡的看人的时候,他们心里便会直犯怵。
纪修然看二人不再狡辩,便严厉的开口:“虽然同情弱者没错,但是在没搞清楚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不要随意的发善心,你们以后要记清楚。”
虽然此人看起来没有可疑之处,但是事情还没搞清楚的时候,谁都不能随性下结论。
所以道理还是要讲的,他可不希望以后自己身边的人出来一些猪队友。
刘强听到纪修然的话,也转身严厉的看向二人,“你们二人明天训练加倍,记住今天的教训。”
大头和二条苦着脸,互相看了一眼,只好蔫蔫的应是。
想来此人也是饿很了,刚刚的这一番动静,根本就没影响到他吃东西,几人在一边说话的时候,这人还在一边稀里哗啦的吃着,等纪修然处理完大头他们二人的事情之后,这人也恰好吃完。
纪修然看过去的时候,还恰好看的此人吧唧了几下嘴巴,看来颇为回味。
仔细的打量此人,衣衫褴褛,身形纤瘦,满面烟火色,确实是盐场的煮盐工,不过此人的眼睛明亮,和那些神情麻木的工人多有不同,纪修然看到这里,不仅挑了挑眉。
这人回味玩美味的饭菜之后,才看向纪修然等人,最后眼神看向纪修然,随意的行了一个礼,开口:“你便是这些人的头头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纪修然看他这个做派,淡淡一笑,眼神则眯了眯,看向此人:“本官乃云州知州,你有何事便说吧。”
此人听纪修然自报家门,脸上才严肃了起来:“不知是知州大人,草民多有冒犯,还请知州大人见谅。”
纪修然看他态度好起来,自己的神情也松懈了一些,淡淡的点头:“无碍,你且说你想说的便是。”
此人看纪修然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冒犯,心中也对纪修然的评价高了一些,神情也恭敬了起来:“草民是盐场的煮盐工,上工三年,草民发现每个月盐场都会克扣成盐,草民观察多时,才发现是盐监大人和外人做买卖。”
纪修然听了,脸色一整,听上去盐监在私贩海盐,这可是玩忽职守,滥用职权。不仅要追究他私贩官盐的罪,单单是这两条罪也够这盐监主事者喝一壶的。
想到这里,纪修然脸上不仅冷了几分,看来这些盐监的人是不能留了。之前还想着留他们一条活路,谁知这些人自己作死,这便怨不得他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