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然正好带来了人,赶紧让他们上前接过几个老人的工作。
几个老人这时候才看到站在后面的一身官服的纪修然,不过他们对于穿官服的人没什么好印象,都没有上前招呼而是转过头去不看,还有的直接走到屋里不出来了。纪修然不甚在意,上前拱了一下手说:“诸位老伯身体安康,在下是新上任的县令,之前公事缠身现在才来看诸位,在下在此给诸位赔罪。”
几个老人侧了侧身子避开纪修然的礼,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看他脸上一片真诚,面色也和缓了很多,但是仍然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从后院走来一个腿脚不是很灵便的中年男子,见到纪修然等人,知道他们是官府的人,里面快走几步上前,走的快的时候更能看到他的腿脚有问题,走到纪修然面前的时候,行礼说:“小的是此处的管理人孙晓生,不知各位大人到此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纪修然虚扶了一下,让他免礼,说:“本官是新任县令,此次过来是看看情况,帮大家休整一下房屋,送些御寒之物,孙先生不用特意招待。”纪修然看到此人谈吐不像普通人,而且身上穿的也是读书人才会穿的长袍,料想此人应该是之前所听说的那位因腿疾而被绝了科举之路的孙秀才。
纪修然听说了这孙秀才的事情,知道他无望科举之后便投身于管理这收容所的事业中,现在看到收容所的情景,没有看上去那么糟糕,多半是这位的功劳,纪修然心里对这人是佩服的,身残志坚什么的,总是让人心生敬佩。
收容所只要是无家可归皆收容,孤寡老人,失辜儿童,残障人士等。
纪修然最佩服孙先生的地方便是,他没有让这收容所的人都依靠朝廷的那一点接济生活,这么些年没有得到朝廷的划拨还照样让收容所好好的经营的下来。纪修然听孙先生说完收容所的现状之后,很赞同他的理念,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渔的道理大家都懂,只不过做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纪修然和孙先生商量了一下,也给收容所里的人找来了一些事情,
他的榨油坊已经开起了了,现在每天的产量都很可观,而且之前和定北军也达成协议,而且郑老大也对他的油坊产出的新油很感兴趣,所以现在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黄豆,收上来的豆子有好有坏,虽然打油坏豆子也一样出油,但纪修然想把自己的油坊做的更加细致,保证品质,所以便需要专人来挑豆子,把好豆子挑出来,到时候打出来的油,便更加优质。
这挑豆子需要不少人手,工作不重却枯燥,对于收容所的老人来说却正合适,纪修然便告诉了孙先生,之后收容所的几个态度不好的老人知道之后,也都纷纷对纪修然有了改观。
同时纪修然还带来了一些军服军被的订单。收容所里的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都能做一些针线,这些人便可以领这些订单去做,也算是给她们找到一个出路。
另外收容所里的够年龄的小孩,等县学整改好之后,便送他们去上学。
而这时的石靖琛已经投入到艰巨的战斗任务中了。
石靖琛一队人顺着大营右边的边境线往东北行进,北羌人甚是狡猾,三五十人一队,分散在边境上随时骚扰大夏的村庄,没有固定的目标,看到军队的时候便立即撤退,让人追赶不及,很是恼火。
不敢石靖琛他们这一队人往东北行进的路上便碰到了一队二十人的小队,全都骑着强壮的战马,像是刚刚抢劫一番回来,马上的布袋都鼓鼓囊囊。石靖琛发现这对人的行踪之后,立刻指挥众人埋伏起来,以免这些强盗看到他们这一队人改变路线,到时候让人跑掉就不美了。
等一队人马嘻嘻哈哈的说着北羌话,奔腾而来的时候,石靖琛一抬手,绊马索走起,瞬间便把带头的几人绊下马,听着落地的带头人,几哩哇啦的怒喝,石靖琛起身上前,一个□□上前,来了一个传胸而过,鲜血“噗”的一声撒了一地。喝骂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