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变相给了他们脸色看,也给他们表了态。
“我想吃虾,但是有点远。”季屿眉眼弯起,嘴唇微嘟。他本就长得极好,这副样子也不难看,反倒娇气又可爱。
贺宙“嗯”了声,伸长手,把虾夹到季屿碗里。
“我不想剥,你给我剥。”他又说。
贺宙立刻放下筷子,剥了半碗虾给季屿。
其他人看看彼此,终是无话可说。
酒喝不下了,好好的一顿饭也变得没滋没味。
说季屿“不好相与”的那个alha忽然放下酒杯,他的动作有些重,杯底在桌上发出“嘭”一声响动。
贺宙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似的问季屿:“还想吃吗?”
季屿点点头:“嗯呐!”
这声娇滴滴又做作无比的“嗯呐”一出,谢祈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攥紧。
他唇角仍挂着笑,胸口却是深深起伏了一下。
这世上最令人觉得不甘的,便是“我本可以”。
他本可以和贺宙结婚,可以跟贺宙生孩子,可以做贺家、做贺宙的人,但是季屿一出现,他预定好的未来在朝夕之间,全盘颠覆,一切“可以”,都变成了“不可以”。
即使他不停地告诉自己——
贺宙不喜欢自己,也不值得自己喜欢。
可看到两人成双成对的出现,看到他们亲亲密密的举动,他的心里仍是放不下,仍是不甘心。
所以他故意没跟季屿打招呼,直接当着他的面把贺宙拉走,再任由向着自己的朋友说他的不是之处。
这样的小动作给他不甘的心带来了一些快慰。
但很快,这点快意就消失不见。
他没想到,季屿竟然这么小家子气。
不仅不懂察言观色,还那么的矫揉做作,可就是这么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偏偏入了贺宙的眼。
他从来没见贺宙把这只手表借给别人戴,更没有看过他给人剥过虾。
——他居然给他剥虾!
败了也就败了,可输给这种人……
谢祈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碗里的食物半天都没吃一口。
季屿看向众人,忽然说:“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听着好像挺开心的,怎么现在都不说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才说话的那几个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我们就随便聊聊。”谢祈道。
季屿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他舔舔唇角的酱汁,微垂的眼里露出一丝嘲讽。
想起他们刚才聊天的内容以及某个人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