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紧攥成拳,唇抿成一条直线,只有鼻息沉重又急促,暴露了他的情绪。

指针滴答走过,外头起了夜雾。

坐在墙上的斑纹猫早就不见了踪迹,可能是去捉老鼠了,也可能是看上了心仪的猫咪,求爱去了,只有那挂在窗上的热雾一点没少。

房间里的味道更浓了。

啪一声,季屿躺在了地板上。

没过多久,发烫的体温就让冰凉的地板也变得温热起来。

他似乎脱了力,嘴唇无意识地张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神情恍惚又沉溺,茫然又迷乱,却没有任何焦点。

倏地,不知怎么回事,他整个人弹动了一下。

惊恐的神色取代了迷茫,季屿思绪回笼,抬手用力抓住了贺宙的胳膊。

“什么东西?”

“疼、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眉毛拧起,脸上写满了慌乱。

黑暗令他看不清情况,唯有感官告诉他,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停膨胀,不经他同意,甚至没有询问一声,便自作主张地在他的领地内野蛮扩张,强横地给予他疼,也给予他恐慌。

“是成结。”贺宙喉结滚动,言简意赅。

季屿愣住了:“什、什么?”

这个词陌生又熟悉,他一时竟想不起来在哪看过,可即使没想起来,他的惊惧也未减少一分。

因为更疼了。

之前的快意全部消失,紧张与疼痛取代了一切。

“是成结。”贺宙倾身,在他的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季屿的脑子轰然炸开。

他想来了!他想起来了!

迟钝过后,他猛烈地挣扎起来,可这点反抗在贺宙面前根本不够看,如同蚍蜉撼树,完全无法逃脱掌控。

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眼尾是一抹嫣红。

“停下,停下!”

“我让你停下!”他哑着声喊。

贺宙咬紧牙:“来不及了。”

“忍忍,乖。”他吻着他的耳朵,试图安抚他,“很快就好。”

季屿咬紧牙,目露抗拒。

去特么的abo!

去特么的成结!

去特么的很快就好!

“快你个头!”

季屿觉得自己仿佛被钉住了一般,除了承受,别无选择。

“你他妈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