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来就喜当爹,养孩子是跑不掉了,那么养孩子的钱从哪里来?等回去了他打算好好翻箱倒柜一番,把原主的家底弄个明白。
再来就是原主身上发生的事。
贺娇是原主对不起的人,能忍则忍,贺宙听起来应该是她的哥哥或是亲戚,那就能避则避,谢雨星是原主好朋友,可以建立一下友谊。
目前出现的关系网就这些,其他还有待发掘。
想了想,季屿又忽然福至心灵,在脑子里喊了两声“系统”,没听到回应才放下了心,看来他不用完成什么任务,就是单纯地魂穿了。
现在是高三刚开始,也就是说忍一年就能天高任鸟飞。
但这么想也还是不开心,换了个环境不说,熟悉的人也全没了。本来他还有三天就能解放了,现在又得重读一轮高三,想到那刷不完的试卷和考不完的试,季屿就头大。
他单手托腮,蹙着眉,手指一下下在桌面上敲击。
“咻——啪!”
他倏地伸手截住了一枚朝他脸上砸的橡皮。
攥紧橡皮,他抿起唇,目光凌厉地朝扔橡皮的人看了眼。
是贺娇。
行吧。
心里的火嗤得熄灭,季屿垂眸敛目,认真听讲。
贺娇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季屿是转性了?
居然不吵也不闹,他以前可是恨不得把芝麻大点的事闹大,好闹得她哥知道,再借机装白莲花,苦兮兮地在她哥面前掉泪诉苦。
还是说……他转变了策略?
贺娇不明所以,还想着再试探试探,但季屿没给她机会,一下课就找老师请了假,说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老师准了假,季屿又给谢雨星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先回去了。
季屿身无分文,只好照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幸好也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就到。
一回去他就开启了挖地三尺模式,把原主所有东西都看了一遍,最后在桌上留下手机、一串钥匙、一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还有几只密封的针管和装着蓝色液体的玻璃瓶,其他又都收了回去。
手机上找不到什么信息,钥匙里也只认得一把大门钥匙,银行卡不知道密码,但凭借身份证应该能改掉。
不过既然有身份证,脖子上的项圈是用来干什么的?
还有,这针管和药剂是什么?
它们是散着的,没包装,古怪的蓝色液体看得季屿皱眉,忍不住往不好的方面联想,毕竟他印象里往身体里打的针剂颜色都没这么奇特。
想不明白就先不想,季屿拿着纸笔上了楼。
他站在婴儿床前,探身朝里看。
里面的小家伙已经醒了,奶也被他喝光了,脸蛋肉嘟嘟的,一看到他就笑,笑得眼睛弯弯,露出粉嫩的牙床。
这个孩子很乖也很可爱,笑得很甜,但他真的一点不会带孩子。
所以季屿麻利地在纸上写下月嫂两字。
轻轻地晃了两下摇摇床,陪小婴儿玩了一会后季屿又转头打量起了其他摆设,随后又在纸上写上——空气净化器、电脑、书柜、奶瓶消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