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很开心,在生命的最后还能和燕鹤眠说说话。
“眠眠,我应该是要死了……”
“你记得帮我告诉主人,能够做他的兔子,我很开心。还有,和澄澄说,让他别哭了,能够回到他们的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燕鹤眠的心头一阵酸楚,他抬手摸摸豌豆柔软的绒毛,“豌豆,你在努力努力好吗?我们都希望你好好活着。”
豌豆疲倦的说:“可是我……真的好累好累……眠眠,我有点困……”
燕鹤眠心下一紧,赶紧用精神力将豌豆包裹住,如果说豌豆的器官没有问题,只是精神上受到了惊吓,那是不是意味着,有一线希望,可以将豌豆救回来?
他全神贯注的用精神力安抚豌豆,豌豆的精神世界简直是一团乱麻,足以看出它那几天有多么害怕。
卞梁站在门口,看着豌豆努力抬起眼皮,看了看燕鹤眠,没一会儿竟然无力的耷拉下去,他心头大恸,如遭雷劈,怔怔的望着一动不动的豌豆,不敢上前去查看。
燕湛的气息太强烈,即便收敛伪装成普通人,但他是猛兽,小动物本能的害怕他,所以他干脆不进去看豌豆,怕一脚踏进去,就直接把豌豆吓死,站在客厅里,他望着卞梁僵直的背影,青筋暴起的拳头,大概猜测到豌豆可能没了。
但他能够感受到燕鹤眠正在使用精神力,豌豆应该还没死,燕鹤眠不是那种喜欢做无用功的人,如果真的确定百分百没救,他是不会出手的,现在出手,应该就是还有一线生机。
靳以澄全身像是被定住,他怔怔的望着豌豆,眼泪悄无声息大颗大颗的砸在他的手背上。
莫大的悲伤和自责将他淹没,如果不是他大意,豌豆根本不会带曾婆婆一家带走,豌豆也不会死。
都是他的错。
他想起昨晚卞梁还在熬夜给豌豆织小衣服,卞梁说豌豆很喜欢,花纹还是豌豆自己选的,之前一直没有时间织,昨晚他突然将毛线球和织了一半的小衣服拿出来,说想要快点将小衣服织好,给豌豆穿上。
现在看来,可能卞梁心头已经有预感,豌豆活不了多久,才想在豌豆还活着的时候,将衣服织好,给豌豆穿上。
卞梁……对卞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