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杰气得骂道:“范强,你跟你妈真像啊,我还没开张你就咒我啊。”
范强接下去的软话也说不出来,他平日对着其他人说话从来不会这么没谱,今天他是怎么了,天太热脑子不好使?
范杰摆摆手:“得了,你也别说了,你们领导要怎么处理你我管不了,那是你们单位的事,我帮不了你。”
范强愤恨地转过身要走,他就不该走这么一遭,他算看清楚了,范杰今时不如往日,范杰恨他们家恨到骨子里了,他何必来自取其辱,不如回去想想办法晚上去领导家里坐坐,存折上还有点钱,只能这么着了。
他正想走呢,便见一人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上看着他们。
唐逸丘站在一边看了很久,不住地摇头,当初他听唐柳说过范强这人,当然唐柳的说辞中肯定有夸大的部分,他让人去查范杰的事,也清楚了范强的为人,不由感到心安,唐柳若不甩了范强,他会好好和唐柳谈谈什么叫‘不知礼义廉耻的小人’。
范杰见唐逸丘来了,连忙让座,说:“唐先生怎么来了,前厅的小李没给您带位置。”
外人进来了前厅竟然不通知一声,这可不好。
唐逸丘笑了笑:“我对这里很熟不需要带路,我也不喜欢被人跟着,没打扰你们谈话吧。”
范强没见过唐逸丘,更不知道这就是唐柳的叔叔,只拿眼睛上下打量着唐逸丘,心里有些发虚。范杰招待的客人都这么有身份,看样子非富即贵,而且两人看上去应该很熟,心里那股气竟然平了下去,范杰如今惹不得,眼前这人一根小手指就能捏死他!
范强含含糊糊地打了个招呼想走,唐逸丘却喊住了他,“范强,你是叫范强吧。”
范强应了声,觉着这样一位体面人物能够知道他的名字,心里竟然如同初春的冻土发软,挺美得。
唐逸丘点了点头坐了下来,说:“唐柳是我侄女。我从小柳那里听说过不少你的事。”
范强一听只觉着有戏啊,这人是唐柳的叔叔,听唐柳说她叔叔常年在国外,从来不过问家里的事,还挺欣赏他,不由心里的怨气一扫而空,脸上笑的犹如花朵绽放,连忙喊了声:“叔……”
唐逸丘冷眼一扫,四周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几分,范杰坐在一边叫人过来换了新茶,说:“唐先生,喝茶!最好的贡菊,清火解热。”
唐逸丘:“当初你帮我找玉坠子的事,我很感谢你,不过玉坠子是真的丢了,还是发生了其他的事?”
范强见范杰就在跟前,也不好撒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