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的都是水性好的,范杰明白这个道理,他水性不好,只会狗刨根本不敢往深水处走,就站在浅水区,支起了渔网架子。
热风火辣辣的,扑鼻而来的水腥味,范杰感觉舒坦,他还活着,真好。
一小会功夫,范杰捕了十几条鱼,其中还有不少的鲫鱼,范杰想着那空间里还有水源,悄悄的拎着鱼篓走到树林里的隐蔽处进了空间,挑了几条小鲫鱼扔进池塘里。
剩下的那些肥美的鲫鱼自然成了叔侄两的晚餐。
范杰会做饭,那是打小被老娘锻炼出来的,老娘李秀珍不会做饭,水煮盐焖熟了吃不死人就行。父亲范胜利因为工作关系长期不在家,这做饭的任务就落到两小子身上了。大哥是什么都不做的,每天中午饭也没钱给他们两个在外面吃,这任务就落在范杰身上了。
范杰唯一能比得过哥哥的只怕就这做菜的手艺了。
瘦小的鱼用花椒盐腌了,过油炸的焦黄,香脆可口,麻辣带着一点点甜味。
大鱼用生姜填了肚子,用豆瓣酱烧了,醇香鲜美。
炸了油炸花生,拌了皮蛋豆腐,刚做好饭,叔叔回来了,叔侄两个洗干净手坐在桌边吃着。
叔叔喜欢喝两杯,家里没钱买好酒,就在湾子口处的小杂货店买散酒,一块钱一斤的粮食酒,在那一世也因为这个酒过早的得了肝病去世,叔叔去世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范杰刚刚大一,还没能实现小时候誓言,给叔叔买上一瓶五粮液。
范杰想起这些事,鼻子发酸,按着前世的推算,叔叔也就活这么一两年了,他拉住了叔叔的胳膊,“叔,少喝一点。”
范国起到不介意,只是乐:“我这辈子就好这口酒了,要我戒了啊,就是要我的命!”
在范杰的记忆里,叔叔长得英俊,活得自在潇洒,据说年轻时处过几个对象,各个都漂亮,其中还有一两个家世颇好的,但最后没能成。
李秀珍说这位小叔子是咎由自取,叔叔去世后硬是占了叔叔的房子,那是范家爷爷留下的一点家业,最后范胜利也没落到什么,离婚前卖了老家的房子和地,离婚后全被李秀珍拿走了。
李秀珍和范胜利离婚是在范胜利成为厂子技术部门负责人后,范胜利是大专生,主要负责工程项目图纸审核与建设,手里有了钱,心思也花花起来,被李秀珍抓到了把柄,两人离了。
李秀珍带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走了,留下仍在念大学的范杰这个累赘,潇洒得过上她眼红的富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