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这班人,我赶紧去见明安。
明安还在太子的房里,但我进去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直直地站在床边盯着太子看。
“怎么样?”我急急地问道,“是病了还是……”
明安沉吟了一会儿,什么莫名地看向我,“是毒。”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本来还存有侥幸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的手死死地拽住袖口,强忍着心悸继续问道:“什么毒?”
“思归。”说着明安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已经潜伏半年了,估计太子吃了什么忌口的东西,所以提前毒发。”
“半年?”我愣住,半年前不正是殷王逼宫的时候么?
“潘励的刀上淬有这种毒,不过你的毒我已经解了。”
我回过神,怒道:“我也让你去给太子看过,你那时明明说他没事!”
明安静静地看着我,清澈的目光让迁怒于他的我感到内疚,只得狼狈地转过头。当时医治太子的是御医,其实和明安并无太大关系,我……只是气过头了。
“是我的疏忽。”明安平静地说道:“那位御医用的解药里缺一味药,所以用另一种药代替了,同样可以解毒,但在一年内需禁食海中之物。”
“也就是说……”我猛然醒悟,前海县靠海,当然不缺海产!
“刘福!”我怒极,狠狠地瞪向一旁跪着的人,“你明知太子忌口却不阻拦,到底存的什么心?!”
“殿下息怒!奴才就是再借一万个胆也绝不敢对太子殿下不忠啊!那日下面的人送来河蟹,直说是淡水养的,奴才才……”
“前海县位于运河与海的交界处,这里的河蟹长在运河口,实际上和海蟹差不多。”明安解释道。
刘福顿了一下,把头磕的砰砰直响,“奴才罪该万死!奴才……”
“够了!”我低斥一声,“刘福办事不力,拖下去,责杖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