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打听到有人说文森是畏罪潜逃,菲尔终于忍不住和对方打了一架,咬牙说:“是我,那是我做的!和他没关系!他才不是畏罪潜逃!”
那个被打的人也不服气:“雷亨伯爵可是他的人,恶蛟的出现肯定和他有关!”
菲尔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原来,他也是逼走文森的罪魁祸首之一吗?
菲尔有点难过,他在外面游荡了很久,才转到皇家学院。他知道樊冬的寝室在哪里,所以熟门熟路地找了过去。
菲尔站在樊冬门前,久久没有敲门。他该怎么开口?他该怎么问?
菲尔犹豫不已,寝室门却自动开了。樊冬刚结束药炉的修复工作,见菲尔还站在门外,开口说:“哥哥来了怎么不进来?”
听到樊冬这声哥哥,菲尔的心脏揪了揪。樊冬叫的这声“哥哥”到底有几分真心?文森没有离开的时候,樊冬也是这样亲亲热热地喊文森“哥哥”。
樊冬真的当他们是哥哥吗?
菲尔浑浑噩噩地走了进去。
樊冬引菲尔在客厅坐下。
桌上正摆着一副骨牌,每一块骨牌都近乎透明,泛着漂亮的光泽。
菲尔愣了愣。
樊冬说:“哥哥,我们很久没玩了。”
菲尔艰难地开口:“是啊,很久没玩了。”多久以前了?弟弟不再拉着他们玩骨牌,弟弟变得更黏爱德华……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怎么会以为一直没变呢,其实早就变了,只是他不愿接受现实而已。
菲尔沉默着和樊冬摆弄起骨牌。
排的是他们以前最爱摆的“城堡”。
直至夜色渐深,菲尔才开口问:“科林,你知道是爱德华逼走大哥的吗?”
樊冬手一顿,轻轻地推了一下。
他们用骨牌排出的城堡一点点倒塌。
“我知道。”
沉默良久,樊冬轻轻回答。
菲尔霍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樊冬安静地看着关上的寝室门。
菲尔曾经是真心疼爱科林·莱恩的。可是从刚才进门开始,菲尔就没有正眼看他一眼,这代表在菲尔心里已经定了他的罪,连他们兄弟之间最温馨的记忆,都无法压下菲尔对他这个弟弟的怀疑和不满。
樊冬静静坐在桌前,看着桌上倒塌的城堡。
爱德华从身后轻轻抱住樊冬。
樊冬说:“我没事。”难过的是科林·莱恩,他嘛,早就习惯了。
爱德华说:“你可以和他解释。”
樊冬说:“事实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如何。我接受这个结果,菲尔不接受,这就是我们的矛盾所在——解释也没有用,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却还是选择和你站在一起,这一切就是我必须面对的。”
第二日清晨,菲尔离开了王都,和他的兄长文森一样决定离开莱恩帝国。
一众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