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凉抱着一只白白的小雪团子逗弄,司徒尘飞就进来了,他见也没旁的人,便问:“云清爷爷呢?”
叶乘凉说:“采药去了,你要的东西在我这儿。”
司徒尘飞伸手,叶乘凉递过去时说:“司徒,人不能总在原地等着,该踏出一步的时候总要踏出一步,如果实在踏不过去,就动一动,等那个有心的主动来找你。可这红沙村里放眼望去就是那么些人,你在这里等不到自己的爱情,所以去县里这事,你也别觉得是被逼的,不然一但这种情绪先入为主,以后你就很难感觉到快乐了。”
叶乘凉好像少有这么特别感慨,特别一本正经的时候,弄得司徒尘飞都愣了一下,不过后来他还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然后拿过药瓶子走了。
张大壮适时过来,在叶乘凉旁边坐下说:“万一他要是真不喜欢孙杰怎么办?”
叶乘凉拨弄了一下小十八嫩嫩的肉爪,笑了笑,“你知道他刚才拿走的那瓶药是什么么?”
张大壮不无邪恶地猜测,“春药?润滑的脂膏?”
叶乘凉照着张大壮后背狠狠拍了一下,“我说你还能不能有个正经!那明明是治风湿骨痛的药。”
张大壮挑眉,“要它做甚?还不如春药呢。”
叶乘凉说:“你忘了先前孙杰被打折过腿了?这一般来说,筋骨受过伤的人多少都会落下些毛病,特别是刮风下雨的时候,尤其不舒服。这药我听云清爷爷说司徒好早前就要了,只不过云清爷爷最近才把东西弄出来。”
张大壮这下就明白了,“怪不得你出主意让他去县里,原来是看出了什么。”
叶乘凉继续逗小十八,“其实倒也不是全都因为孙杰,而是咱村里就这些人,你说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几年也没说跟谁培养出啥感情,那还留在这儿等着老掉牙么?!自然要出去相看相看才是。外面的选择多啊,他好歹是个大夫呢,长得又好,死杵在这里做甚?”
张大壮问:“那你死杵在这里做甚?”
叶乘凉顺势靠在张大壮身上,“我家在这儿,不杵在这里杵在哪儿?!”
张大壮说:“那司徒家还在这儿呢。”
叶乘凉静静地看了张大壮硬朗的面孔半晌,嘴边是一抹极舒适的笑,“呆子,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家,这都不懂吗?”
其实张大壮懂的,他只是想听他的媳妇儿这样亲口说出来罢了,多顺耳啊,比听曲儿都让人高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