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主人是不是太窝囊了?”
“嗯。”
“……”
卢愈觉得吐槽不能找驴蛋,这厮会一脸无辜地补刀。
回到酒楼的时候雅间只剩下周从玉一个人了,他坐在窗边,折扇支着下巴,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笑容一脸淡漠。
古代版文艺男青年的调调扑面而来,卢愈觉得自己被酸倒了。
“那个老不死呢?”卢愈大大咧咧地问道。
“走了。”周从玉回过头来,笑眯眯地说道。
“走了好。”卢愈哼了一声。
周从玉微微一笑,也不解释什么。要是让卢愈知道他错过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高人,一定会捶胸顿足不已。虽说此人也曾走入左道,但是最终却还是回了头。印人,多么可怕的禁忌啊,但是他却仍然敢去尝试,理应被八卦门清理门户,但是掌门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最后只是要他发誓绝不透露竹印秘密,放他离开了。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他所追求的印人之法终究成空,他也曾传书给掌门诉说自己当年的无知,但却从未后悔,至此也不愿再回八卦门。
这件事……也只有交给他去办才安全了,毕竟那可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啊。
“前辈倒是挺喜欢你的,要我多多指导你,别让你废得这么明显。”周从玉说。
“……最后那句是你主观臆断加上去的吧。”卢愈翻了个白眼。
等卢愈把遇到的小贼跟周从玉说了一遍之后,周从玉颇感兴趣地扬了扬眉:“跑了?”
“呃……嗯。”卢愈顿时弱气了。
“听你的描述这大概是个竹印。”
“可是他明明是人类的样子啊。”
周从玉笑着摇摇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管召唤出里面的竹魂,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眼神滴溜溜地看着周从玉,眼神灵动宛如活人,还扑上去蹭他。
“白狐狸!”卢愈羡慕嫉妒恨了,他的黄大仙根本不鸟他。
“给你表演一下好了。”周从玉的手指在狐狸脑袋上一点,十指连弹结出几个手印来,狐狸的眼睛死盯着卢愈,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红光。
卢愈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再回过神来之时却发现浑身都不受控制了。
白狐狸不见了,他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像是提线木偶似的,没一会儿操线的人似乎习惯了这种感觉,高高兴兴地——往周从玉身上扑过去了!
卢愈满脑子都是骂娘的话,周从玉倒是一脸笑盈盈的摸他的头,而他自己的身体根本不由自主地使劲往周从玉身上蹭,还吧唧一声亲在了周从玉的脸上。
啊啊啊,太可怕了,杀了他吧!
周从玉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脸颊,倒也不生气。
原折剑好奇地看了两人一眼,觉得陷入粉红模式的两人应该不会妨碍他进食,于是继续低头吃饭。
凑得太近了,周从玉眼睛上的睫毛都根根可数,皮肤好得令人嫉妒,可是此刻他顾不得想那么多,只想着怎么能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
他一屁股坐在周从玉的大腿上,手像是动物一样不由自主地开始给自己“洗脸”,就像他的那只黄鼠狼一样。周从玉觉得挺好玩,倒了杯酒给他,卢愈笨手笨脚地捧着杯子,伸出舌头傻兮兮地去舔,然后呸地一口全吐了。
“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会喜欢喝酒。”“卢愈”开口说道。
……我擦,真的被附体了!完全不想吐掉嘴里的酒的正主内心咆哮着。
“你一只狐狸,有点狐狸的本分就好。”周从玉笑了笑,手指蘸着酒水在桌子上慢悠悠地画着符文,末了在中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