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发愣,看着江少儒从他床上坐起来,细心地拉过旁边的薄毯为他盖好,然后放下床帐,将空调调到最适当的温度,就带上门走了出去。
就——就这样了?
江月眨眨眼,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竟然什么都没做?他竟然真那么听话的就出去了?原来是我自己多心了?
江月咬咬牙,对江少儒又多出几分恨意来。
讨厌的家伙!又耍我!就这么喜欢看我出糗吗?就这么喜欢玩我吗?我又不是你的玩具,混蛋!
还叫我宝贝儿!谁是你宝贝儿!死江少儒,死变态大叔!近期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用力摔了一个枕头到门上,便赌气地滑进毯子里,将头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赌气,究竟赌的什么气,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张妈叫他起床吃早饭时,江月故意磨磨蹭蹭老半天,等下了楼到了饭厅,没见到江少儒影子,才知道江少儒一大清早就走了。
江月心里的气,就憋得更足了。
而他也如愿以偿的,果真几天都没见到江少儒了,不是他不见江少儒,而是江少儒根本就没到兰苑来。
江月心里的气渐渐消了,同时也开始想念那个讨厌的变态大叔来。
说实话,没有江少儒在的日子,还真没趣。
“江月,你这道题又算错了,认真一点!”上了年纪的老教授见江月今天一直心不在焉,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月回过神来,对教授说了声抱歉,就懊恼地捶了自己的头一下。
干什么啊自己这是!太没出息了!为什么要想那个讨厌的变态大叔,还嫌被他欺负得不够啊,认真认真!
老师见他这般,知道他这样勉强自己也没什么用,于是干脆放他两节课的假,江月有点不好意思,送走了教授,一回房,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视。
江月本来是不喜欢看电视的,可是一个人在无聊的时候也会打开来看看新闻,因为那个变态大叔经常会出现在本市的新闻里嘛,财经频道也经常有他做客的影子。
江月告诉自己这不是为了看他,不过是为了对着电视机在那个人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情况下,自己怎么尽情鄙视他的人模狗样都可以。
不过每天的新闻内容都差不多,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江月看着也有点腻,还是真人在身边时好啊,想怎么气他就怎么气他,想怎么骂他就怎么骂他,反正那人也不会真生气,就算自己不小心出格了触了他的虎须,只要自己一哭,那人保准就消气回头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