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敲门，阿离正要开口，里面忽然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倪笑天怒吼道：“我说了不要再送任何药来给我，我不吃，滚啊！”

阿离顿了一下：“四师兄，是我，楚离。”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伴随着轮椅的声音，门打开了：“宗主，抱歉，我刚才认错人了。”

“你以为我是大师姐吧。”

倪笑天沉默后道：“抱歉，让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我只是，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

阿离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阿然的？”

“能怎么看，他不过是和我一样，是在做无用的可怜人罢了，有些事情，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阿离感觉有些意外：“他很努力吗？抱歉，我错过了一整年，你能跟我说说他吗？”

倪笑天让他进去，给楚离倒了一杯茶：“大多数是听大师姐说的，他跟着学习，自己学着找药草，炼丹，比谁都聪明，努力，成绩一向都是最优秀的，但唯独没有灵根，所以才会被嫉妒的人欺负，不过我们也有监管不严之过，这事是我们对不住你，你……要怪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已经过去之事，深究也没有什么意义，”阿离喝了一口茶，换了一个话题问道：“那你觉得他的品性如何。”

“品性不算极佳，但是可以教导，况且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他既在那样的关头还愿意救人，那便证明，他是个好的。对了，那些犯错的孩子，你是怎么惩罚他们的？”

“那个叫陈平的孩子，毁了容，又受了巨大的惊吓，这算是他最惨痛的教训，连带其他孩子一起，我命令他们去种三年灵草。阿然起杀心，也是被逼之举，再加上被打了一掌，差点丧命，他的错已经可以一笔勾销，我也不忍心再罚他什么了。”

“我支持你的决定。”

“对了，此次前来，是有另一件事，四师兄，你能够让我看一看你的灵根吗？”

倪笑天觉得他的要求实在莫名其妙，但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便道：“随你。”

阿离想过，如果功德连灵魂都可以修补，那么可不可以帮别人修补灵根？

他试着将手搭在倪笑天的脉搏上，驱动着金色的功德，一点点涌入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