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虽惊讶闾丘衡的‘特殊癖好’,但却无一人敢乱讲。
闾丘衡的暴虐宫内的宫人都有目共睹,十多年间宫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现在活着的都是聪明人。
皇宫是皇上的皇宫。
天下是皇上的天下。
而他们,是皇上的奴才。
若犯了错,听了不该听的,说了不该说的,自个死倒不算什么就怕牵连宫外的家人。
“失手了?”闾丘衡问。
“光禄卿园内早有埋伏,似是早已预料到会有刺客来,而且听皇上的吩咐他们都不敢对光禄卿的人下死手。”
若不是顾前顾后束着手脚,一个光禄卿的园子怎会拦的住他们?
早有埋伏?
闾丘衡蹙眉,回头看了一眼寝宫内室的门,目光晦暗不明。
他猜到自己会去派人取兰盈的命
闾丘衡心头浮上怀疑。
但怀疑只有一瞬便消失了,他想起昨晚自己夜入馨荣园偷袭白岐的事,想来应是把人吓到了故而才派护卫埋伏的。
想到此,闾丘衡心虚的干咳一声不再想下去。
雍世王府。
闾丘恭昱派人去调查了香料商人,得到的回复却叫他大吃一惊。
京内新来的香料商人是隗士谙,西陵长宗隗家的嫡公子。
闾丘恭昱想起那日自己到馨荣园拜访亓官垣询问十一卿画图一事时,当时此人也在园内。
难道前太子冤魂作祟,美人图索命的传闻是他传播的
不是闾丘恭昱疑神疑鬼,而是此案太过诡异。
被害人一个廷尉平,一个左京辅都尉,都是朝廷命官,往后是否还会有人遇害尚且不知。
而且十一卿画图,前太子闾丘靖,西陵长宗隗士谙,光禄卿亓官垣……
明明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怎么偏生都聚到一起了?
带着一肚子困惑的闾丘恭昱找到了隗士谙,隗士谙不急不躁,不畏不惧,心平气和的模样倒叫闾丘恭昱有点拿不准了。
“在下此番带一批香料入京意在查看一下京内的商机,隗家下一步打算朝京城发展,若能和官家合作更是再好不过了。”隗士谙道。
闾丘恭昱挂着懒散的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将从杜璇卿那里得到的香盒递给隗士谙,“请隗公子辨识一下盒中的香粉。”
隗士谙打开香盒闻了闻,“是生罗烟。”
“我带来的一批新款香粉中最贵重的一款,单是王爷手里的一盒便值十金。”
“不知隗公子带入京的生罗烟有多少?京中可有别的商铺售卖?”闾丘恭昱问。
“共有五十盒,生罗烟是我隗家香料铺的制香师最新研制的新款,全京唯有在下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