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相差一个品相那价钱可就天差地别了,潘家兄弟那肯吃这个亏,当夜就把药材往回运,来万家讨个说法。可惜,万家要药材铺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谁让潘家兄弟信万家药材铺,又赶时间图省事,没一筐一筐的开了请人检查。
万家药材铺翻脸不认人,非得说是潘家兄弟诬陷他们的。潘家三兄弟哪能受这个气,带人去砸万家药材铺。可惜,被万家报了官,潘家兄弟还被拿到衙门里问了话,赔了银子。
宋添财知道了这潘家三兄弟,立马去找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不方便出门,但不代表不能找个人出来,好好的闹一闹。
潘家三兄弟,老大叫潘东吉,老二叫潘东祥,老三叫潘东利。他们三兄弟在老家贩卖海货到京城,这么忙了三四年才攒了一笔银子。三兄弟一商量,这贩卖海货一个不慎就得配光家底,于是三人就在老家买铺子买地,打算置办些产业。
他们听说做药材生意的来钱快,就动了心,来了泉州找货源。后来,经个熟人介绍,就在万家药材铺进货了。潘东吉也找了大夫来识别药材真假,证明是货是真的,他图省事,又想着这么大的铺子难不成还能亏了他点小买卖,也就把货运回去了。
没想到却被坑了一遭,等他们三兄弟把货运回来找到万家药材铺门口,这万家却是半点都不认。还口口声声的道他们这是讹诈,潘家三兄弟在外跑早就沾惹了一身煞气,一气之下就去砸了铺子,结果,泉州这儿的衙门很是给力。他们被当场抓个现行,还被硬逼着赔了万家药材铺的损失。
潘家兄弟气的要死,想去告状,可却没多大证据。毕竟,这货是他们一开始没查出来,同意买下的。除非能找到人证,可他们去找那大夫和介绍的熟人,一个个都做起了缩头乌龟,不愿意徒惹是非。
眼瞧着自己要吃下这闷亏,潘家三兄弟心里恨得要死。他们也没法子老在泉州耗着,就打算捏着鼻子受了,当买个教训,再告知相熟相交之人,不再去万家药材铺买东西。
而这一天他们三兄弟在客栈吃饭,忽然听闻旁边一对兄弟高声说话,因为离的近就在隔壁,为此,潘家三兄弟断断续续的也能听得清楚。
先是潘东吉听到那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说道:“这万家药材铺真是欺辱太甚,以往我在永乐镇就吃过亏,原以为这万家药材铺的东家犯了事,药材铺子肯定得关了。没想到他们在泉州改头换面,又混得风生水起。哼,一天到晚弄虚作假,也不怕哪天老天开眼劈了这些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万家人。”
潘东吉一听说关于万家药材铺的事情,立马竖起耳朵来,一听也是和他们一样被骗了,心中颇为的感同身受。最后,听到这书生狠狠咒骂,简直骂到他心坎里了,一时间倒是对着书生颇为的有好感。
剩下的两兄弟也听到一点,心中也升起了好奇心,三兄弟静静的听着旁边两人的对话。
这会,那长相颇为俊美的年轻人开口道:“大哥,这万家药材铺的东家当初不是陷害同窗舞弊,还想和他人构陷大同的知府老爷,被革了功名流放了吗?怎么还能在这混得如鱼得水,难不成这就没人管了?”
“哼,那万家药材铺的东家叫万前锋,最是小肚鸡肠,当初因为嫉妒资质好的同窗,就陷害那同窗舞弊,可是差点害了人家性命。好在知府老爷明察,才没让他得逞了去。不过,他在老家却是呆不下去了。他老爹花了大半家产保他出来,灰溜溜的来泉州做买卖了。泉州这儿的众人谁知道他们的底细啊,都道这万前锋是个年轻有为的买卖人呢,其实啊,他最不是个东西。我这是人单力薄,不然,绝对要拆穿他们。”那书生模样的人这般说道,而潘家三兄弟却越听眼睛越亮。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这回怕是能报仇了。
那俊美男子有些为难的说道:“大哥,你可别犯书生气,这万家可是好相与的,哪是你想揭穿就能揭穿的。大哥,我家的大姨母就住在那万家药材铺掌柜朱德生的旁边。她和我娘曾说过,那朱德生现在的婆娘可是这万老板以前陷害那书生的婆娘。他们是私奔过来的,可被这万前锋保下不是照样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也没见旁人把他们怎么样。可见,这万前锋不是咱们可以对付的。”
潘家三兄弟听到这儿,心中的震惊表露无遗。三人面面相觑,绝对没想到他们都准备吃了这亏,回老家去了,结果听到这们个大消息。这要是真的,那他们可就能好好的出了这口恶气了。
按下心里的激动,潘家三兄弟继续听着旁边两兄弟的对话。就听见那书生模样的男子有些不屑的开口道:“贤弟,这万前锋再厉害不过是个商人。来泉州也才不到一年,他做生意不地道,下手还狠辣。这泉州的老商户们有不少都看他不顺眼,只不过讲究个和气生财才闹出什么。要我有一批人,就先拿这姓朱的私奔之事做文章。去敲姓朱的一笔,他不给钱,就威胁他去衙门。等他给了银钱,我就把万家药材铺的丑事写上几千几百份,在西街那边见个人就发,坏了他家的名声。再找一些生强力壮的泼皮在万家药材铺门前一天两遍骂,告知众人他们做生意不地道,东家品行败坏,阻了他家生意。要是那万家敢打人,这些泼皮有的是法子撕下他们一口肉来。哼哼,我离了泉州,万家就是知道我做的,又能拿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