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悠然没有拒绝,点了头,下一秒就被拥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厚重的感觉让悠然恍惚的不由疑惑,这难道就是父亲的感觉?
然而司徒锦上还未曾抱够半分钟,就被一个大力拉住胳膊,使劲一扭,又往外一甩,顿时蹬蹬蹬后退好几步才挺稳,大怒的抬头,正撞进一双泛着寒光的眼中,几乎是一瞬间,司徒锦上在那双眼中看到了杀意。
讽刺的扬起嘴角,司徒锦上颇觉有趣,伸出一只手,四指收起,指着门外:“你,出去!到财务室结算。”儒雅的神情专为肃杀,站在那里一个单纯的举动,却给了须臾莫大的压力。
须臾直视着司徒锦上:“不劳费心,请离我的情人远一点!”
“你的情人?呵。”司徒锦上挑起眉头,“一厢情愿的滋味不好受吧。”
须臾眉心一跳,顿觉的这老头可恶无比,正刺中他心中的软肋,虽然确定悠然对他有情,可他要的不仅仅是有情,而是要悠然承认,要他们在一起。
“一厢情愿?”须臾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你们两个,够了!”悠然看着这两个人针锋相对,越说越不像话,脾气一起,顿时喝道。须臾被吓了一跳,这些天他还从未见过悠然发脾气。脾气好的人发起脾气来格外让人心惊。于是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住了嘴。看着悠然,完全一幅‘都是他的错’的样子。
悠然无奈的看着这个两个人,揉揉眉心:“尚主管,我们下去试试流声。”
“好。”司徒锦上忙不迭地答应,悠然没理须臾,直接跟着司徒锦上出去了。须臾做的有些过分了。
须臾见悠然不理他,心中一愣,立马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他光顾着宣布主权了,惹得悠然生气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是林须臾,悠然对感情已经足够被动了,适当的时候也要来一些猛烈的,只要事后收尾收得好,悠然不会怪他的。
思绪转了转,须臾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然而到骄阳入口的时候却被门口的侍者拦了下来。悠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须臾跟他对视,立马又转开了,似乎是觉得委屈,悠然一愣,回过身,跟着司徒锦上进了一间大的休息室,里面摆放着一架流声。
司徒锦上示意他坐下,悠然也不客气,调好音,凝神静气,徐徐的起手,一首《蕉窗夜雨》缓缓的在空气中晕染开来,清幽的旋律悠悠荡荡,空气仿佛都静谧起来,司徒锦上闭上眼,静静的听着,闲适的音乐驱散了他心中的怒气,只觉得心灵浸染在一片素色淡雅的山水画中。窗外雷声初歇,雨丝断绝,屋檐上的积水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芭蕉叶上,清新美好,洗涤心灵。
一曲终了,悠然将手放下,曲子余音又在,趁着悠然温润如玉的脸庞,让人心中一片安宁。司徒锦上张开眼,心中骄傲的难以明说,这是我的儿子,我司徒锦上的儿子!但他有莫名的忧心,悠然不曾在世家长大,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与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这么一个干净通透的人,如若将他带进司徒家大门……
本来要让儿子认祖归宗的司徒锦上,这一刻有些犹豫了。
悠然走出骄阳,就看见外面插在口袋等他的须臾,须臾见到他,没有问结果,只淡淡的道一句:“走吧。”悠然点点头,路上他对须臾说了今晚到骄阳弹奏的事情。
须臾的神情淡淡的,情绪似乎不高。悠然觉得有异,一直到回到住所,须臾一言不发的往放房间里进的时候,悠然终于拉住了须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