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想,不都是你逼的。
“另外,我要与江老师说一声,那手链认主,强行摘除不可,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江老师愿意自断手臂,否则它便是碎也要带着那手一起碎。”
江枫又沉默。
双眼紧紧盯着手链,恨不得在上头盯出块洞来。
或者盯出火来也好,好一把火烧了这玩意。
“好了,江老师。朝露此次过来绝不是单单为了寻我,你要抓紧时间招够十名学生,立刻开班,否则迟则生变。我想陆弃羽盯上你了。”
江枫错愕,“盯我?为什么?”
“你很特殊,不止是我,他也看得出来。”
江枫疑惑,他哪特殊了,要不是那灵根,他此刻还是个凡人,特殊个鬼。
“还有,那白光。他是个疑心病重的人,就算你否认,他也不会否认他看到的事实。最重要的是你让朝露不再愿意寻我。陆弃羽花费了三百年都没能让朝露放弃寻我,你却用了片刻,你说他该不该疑你。”
“难道这些不都是你的……你,故意的!”
岑归砚道:“江老师说笑了,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只是江老师日后要小心些为好,不然什么时候看不了太阳,那就可惜了。毕竟江老师还欠我一场赏月。”
地球上,最毒妇人心。
修真界,最毒妇男心。
江枫想,他能不能把那嫁接的灵根还回去。
一根灵根换一条命,太亏。
就这样,江枫兢兢战战地等了半天,却没等到陆弃羽找他。
之后倒是听说,寒朝露在修真学院大闹了一场,扬言要考教资。她去备考室待了三天就顺利地进入修真学院实习教师住所,成为和江枫争取那三十个名额的同事之一。
秦山对寒朝露格外好奇,“江道友,你说那位寒道友乃是岑院长和陆院长的师妹,她一来,整个学院都要给她做陪,我们这回是不是没希望了。”
江枫这几天心情不好。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岑归砚。
那家伙朝他丢下一句不清楚的话,害他瞎担心了半天。
见江枫不说话,秦山喊道:“江道友,江道友?”
江枫总算回神,“什么事?”
秦山道:“江道友不好奇那位寒道友吗?”
好奇。
他一点都不好奇。
他宁愿见着对方绕道走,也不想两人能够碰上。
想想这位寒道友在那位岑院长心目中的地位,再想想自己当时在两人之间牵线的作用,他就觉得生无可恋。
那位寒朝露考教资绝不是单纯想当“师”那么简单。
他此刻,甚至有点怀疑,对方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