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和文逸出去了,不一会儿,闵言换了衣服出来。
他们把他带到旁边的洗澡房,正好赵秀娥牵着刚洗完澡的琮儿出来。
“琮儿!”闵言看到儿子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蹲下来张开双手要抱儿子。
“爹爹!”琮儿见到爹爹,飞奔着扑进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爹爹呜哇……”
“琮儿乖,不哭了不哭了啊。”闵言抱紧了儿子,不断安慰着他,眼里也泛起了湿意。
父子俩抱了一会儿,闵言给儿子擦干泪,就想抱他起来,却忘记了自己右肩还受了伤,一个踉跄差点把孩子摔了,他背后的伤口被扯动,又出血了。
“小心!”赵秀娥就在旁边,见状赶紧扶了一
下,“你还受着伤呢。”
左安看见他背后的衣服渗出血迹,赶紧道:“你伤口又崩开了,快到房里坐着,我去喊大夫,他就在隔壁。”
“我无碍,让他们先处理完,我去看看他。”闵言牵着琮儿也跟着进去了。
隔壁房间里,大夫和殷裴楠在给那个马车夫处理后背的伤口。
“大夫,请问他怎么样了?”闵言问道。
殷裴楠回头,看见他醒了,答道:“你醒了?他没事,就是失血过多。还有这个后背的伤口,有些化脓发炎了。”
闵言闻言,看着那个伤口眼神有一瞬间的凌厉,随后他又敛去了,问道:“他这伤口无碍吧?多久能好?”
大夫答道:“这个啊,伤口这么长这么深,可得好好养着,起码半个月才能见好。”
闵言道谢道:“多谢大夫了。”
左安见他们包扎得差不多了,说道:“裴楠,琮儿爹爹的伤口又出血了。”
之前在马车上,殷裴楠给闵言止了血,还治疗了一半,那个小树杈扎得太深,他怕闵言醒来后怀疑,便留着点伤口,简单用布条绑了一下。
殷裴楠看了一眼闵言,他之前是止了血的,估计又扯到了,便答道:“好,这边马上好了。”
大夫感叹道:“阿楠你这包扎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
殷裴楠答道:“之前安哥腿伤那会儿,我专门跟张大夫学过的。”
大夫点头道:“难怪了。”
两人处理好马车夫的伤口,又给闵言清洗了伤口,把里面的一些细小的木刺挑出来。
大夫看着那伤口,皱眉跟殷裴楠说道:“这么大个口子,也亏你能及时止血。”
殷裴楠随口答道:“我们今天正好去看了大夫,顺便让大夫开了一包止血的药草,本来准备放家里备用,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大夫:“幸好你们有药草,不然等回来就晚了。”
大夫也没怀疑,那两人之前的伤口确实是被止血的药草包着的,不然没那么快止血。
闵言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不然他肯定很吃惊,他后背上的伤口可比戳他的那个树杈要小多了,也浅多了。
上药包扎好,大夫留下几包药便回去了。
这时雨已经停了,但是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闵言主仆三人就在殷裴楠家住下来。
吃过晚饭后,琮儿去睡了,闵言没有休息,他找到殷裴楠和左安,说道:“殷兄弟,安哥儿,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两位能帮忙。”
见他这么严肃,殷裴楠和左安对视一眼,随后问道:“言哥儿,你别客气,有什么我们能做的,你尽管说。”
闵言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们主仆三人乘坐的马车残骸,不知道明天你们能否帮我们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