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于驿川半夜醒后浑身酸麻,喉咙又哑又干,看着身上的印痕,他才有种跟楼经行做了的实感。
动动脖子,于驿川无声的嘶了一声,手触到月牙形的齿痕,留下它的罪魁祸首在边上睡得正香。
这得渗血了吧。
于驿川心里暗骂一句,虽然楼经行克制的就做了两次,但他不保量报质,于驿川好几次以为要死。
想到自己在床上被逼急了,边做边骂,楼经行除了喘息勤干外一声不吭。于驿川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只记得楼经行好像回了句他也是新手上路。
新手?
天赋型新手吧!
月光被纱帘过滤后,温柔的映照在床铺上,枕臂而睡的男人面容沉静。
于驿川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朝他伸出手,还未触到他的脸就拐了个弯,捂着嘴闷咳两声。
楼经行没醒。
于驿川揭开被子,脚触地后没什么实感,缓了好半天才站起来。
从客厅到房间,衣服散落一地,循着印记似乎能够想象出两人战况是如何的激烈,情感浓烈到去到房间的几秒时间都舍不得浪费。
于驿川扶着墙,捡起房门口的大衣披上。
火锅吃了一时爽,饭后喝水喝到饱。再加上晚事喊了几个小时,喉咙疼的受不了。
他慢吞吞走到厨房,拿出杯子接了水,连喝三杯才缓解喉咙的干痛。
以后绝对不在晚上吃火锅了。
暗自下定决心,于驿川端着水杯转过身,不知何时身后杵了个人,目光沉冷的盯着他。
“卧槽!”
于驿川吓到涨气,刺耳的玻璃碎裂声犹如惊天之雷。
然而没人去在意它。
“你闷不吭声杵我身后干嘛!成人.片之后还要给我来一出鬼片啊!”于驿川的破篓嗓子直接破音。
大晚上是真够吓人的。
楼经行没接话茬,只顾静静盯着他看,然后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颤意顺着触碰传递过来,于驿川察觉到楼经行起伏不定的情绪,有些莫名,貌似从来没见过楼经行这般失态的一面。
“你做噩梦了?”于驿川问。
“啊。”他低低应了一声,这个音节中含着暴雨后的缱绻。
“做噩梦了,很操蛋的梦。”
于驿川半响没回过神,脑子过了一遍他刚刚的话,“你说脏话了?”
楼经行在中看似是霸道总裁,实际上是个沙雕。但不论是哪种类型,他一直都是斯文雅痞的风格,痞的风度翩翩,怼人从不爆粗口。
所以难得逮着一次,于驿川才这般惊讶。
楼经行好像没在听他说话,直接抱住他,抱的很紧很紧。
于驿川戏谑的笑意都没来得及绽开,没想到楼经行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该不会是楼经行醒没在床上见着他人,以为他拔diao无情吧。
默默回抱着他,于驿川胡思乱想着,却看不见脑袋搁在他肩上的楼经行带着寒意的眼神。
他确实做梦了,梦到于驿川突然消失了,不论是于定锡、方槐还是于振海,都不记得于驿川这个人。
物品、记忆又或者羁绊,只要是有关于驿川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于驿川在这个世界走的一干二净。
楼经行从梦中醒来,床上仅躺着他一人,就跟这二十五年来一样。
明明早应该熟悉的日常却让他的心脏瞬间凉透,直到看见厨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