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老爷子暗暗同意李家兄弟练功后，李程便日日在这练武场练功了。

李楠在旁边看了些日子，发现自家爹爹确实武艺高强，功底扎实，到那战场上也是能够一打五的高手。

他那大伯看身手不差，要知道若是他爹爹和他大伯从军的话，至少也能做到一个将军。

更何况李家先祖本来就是军功兴家的。

可是更奇怪的是，李老爷子就是不许他俩从军，偏偏要逼着这两人读书。

李楠小心思在那转悠，终于有点按耐不住，悄悄过去问道：“爹，为什么阿爷不同意你和大伯从军呢？”

李程听到了李楠这么一问，身形顿时紧绷，先是悄眯眯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咳嗽了几声。

“那个，今天就练到，这有点热，哎，儿子我说我们去外面吹吹风吧！”

李楠也顺势应道，“诶，好嘞。”

说着，两人便出去了。

“行了，爹，这走的够远了吧？”李楠看着这都快走出一里地外。

李程也回头看了看，是够远的，“也行，坐。”

这也不讲什么繁文辱节了，直接坐在地上。

李程一坐下，就稍微难受的挠了挠头发，叹了一声。

“爹，到底咋回事啊？”

李楠此刻充满了八卦的心。

“其实，这事也不怪你阿爷，要怪就怪李家人的命。”李程十分感慨的说的。

“啊，李家人什么样的命？”李楠懵了。

“这事其实还要从你曾曾祖父说起，当时的李家靠军功兴家，功名显赫，荣耀一时，但是，……”李程说到这止不住的感慨。

“但是什么？”李楠这被勾起了好奇心，是当朝皇帝嫉妒呢，还是同僚被陷害呢？

“但是，李家人也因此手上沾上无数条人命，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不知从何时起，李家的子嗣逐渐减少，甚至有些绝户了，到了你曾曾祖父的时候，为了防止嫡系绝户的可能性，所以他将当时的嫡幼子一脉赶出，并且要求转而习文，以包全嫡系。”

“啊？？？”

李楠彻底懵了，这是什么鬼东西？这这确定是真的？

李晨也看到了李楠眼中的不可置信，无奈的笑了一声道。

“之前我也不相信，所以在准备娶你娘亲过门的前一年，我也偷偷溜去过战场，我一举擒获百人人头。”

说道这场战绩的时候，李程还是豪气冲天的，可是之后他的声音便低落下来。

“可是之后再和你娘亲成亲之后，便坐下了你……”

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他曾是欢喜的，甚至不惧，长大却发现几乎成了傻子。

那时候李程第一次有了畏惧之心。

甚至时隔个八年之后，贺氏才再次怀孕，生下了双胞胎，可是却险些夭折……

李程内心当时有一瞬间的崩溃，所以才会那么冲动大冬天的跑上后山。

若不是，若不是……

李程一想到这心中隐隐发痛，一胳膊沉重地搭在了李楠肩上。

“儿子，还是多亏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