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使劲将自己的手往外抽,却没抽动。他生怕叫周围人看出什么端倪,皱眉低声吼道。“景牧,你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景牧吼了回来。
一时间,沉默顿时充斥在他二人周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景牧的手机械性地轻轻松开,让疏长喻的手滑了出去。
片刻后,疏长喻转身要走。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景牧站在原地,低声道。
疏长喻脚步顿住。
“……没什么应不应该。”他顿了顿,低声道。
“之前在直隶,是我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了。这几日,我才清醒回来,知道是时候迷途知返了。我现在在朝中什么都不是,你也如此,便不配说什么应不应该。”
他转过头,笑着对景牧说。
“你若觉得不应该,便去逼皇上收回成命。你如果现在没这个能力,便不要同我说什么应不应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十二点还有一更!啵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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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他们两只需要一点时间成长咯!景牧牧也不能再奶下去了!不会太久,分别的时间我会略写的!放心!
第63章
那工部侍郎死得突然, 治河一事各项事宜都还没进入轨道,掌事的人一死, 便都手忙脚乱的。故而疏长喻这边也并未细细整理,草草收拾了两日行装,便要上路了。
“敬臣此番南下, 是要住湖州府的。”临走前一夜,暮花天李氏打点着他要带的物什, 和他长嫂顾兰容念叨着。“湖州府冬天虽不冷,但潮湿得紧, 敬臣最受不住这个。还是多替他带两副护膝并斗篷,莫落下病根了。”
“都带齐了。”顾兰容道。“这几套, 定够敬臣用到过年的了。待敬臣过年回来, 便再带下一年的去。”
说完话,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疏长喻一眼。
疏长喻就这般坐在一侧的软榻上喝茶,一句话都未同她二人说。只垂着眼, 像屋中没有其他人似的。而李氏竟然也不以为奇,便就这般自顾自地说着,分毫没将疏长喻反常的态度放在眼里。
顾兰容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逡巡了一番, 便也没敢多问。
“这些物件, 想是足够了。”李氏拿着单子, 对道。“敬臣平日在家里, 可是什么杂事都不管的。到时候路上缺了衣物用品,也是麻烦。”
疏长喻坐在一边,并未应声。
顾兰容连忙圆场道:“敬臣这是还未出门, 便开始想家了吧?”
她那话话音落下片刻,疏长喻才后知后觉抬头,面上的笑意是懒得掩饰的勉强,就这般点了点头。
李氏顿了顿。
“行了,他明日要走,你便别在这儿打扰他了。”李氏笑着将手里单子递给顾兰容。“这上头的物件都未缺少,你再看着他们点一点,看看有没有缺什么。”
顾兰容闻言,接了单子应下,便退了出去。
接着,这屋中便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二殿下昨日来过几次。”李氏道。“皆被拦下了。为娘最后一次是派空青去拦的,让他说这是你的意思,今日他便没再来。”
疏长喻并未做声,只垂眼喝了口茶。
他知道,按着景牧原本的脾气,这般雕虫小技是拦不住他的。他纵是不能从正门进来,也会寻着机会翻墙溜进来,不见到他誓不罢休的。
但是,他昨日的话说得太重了,来得那般莫名其妙,怕是脾气好如景牧,也受不住的。
疏长喻心道,这般便挺好的了。他被迫离开,多说也无益,不如便这样,给景牧留下个负心汉的印象,也好过他为了自己,胡乱再去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