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颇有些狼狈地从被褥中坐起来,便见疏长喻将茶杯放在桌上,走到了床边。
窗子在疏长喻身后,逆着光,景牧是看不清疏长喻的神情的。但疏长喻却在月光中清楚地看到,景牧那怔愣又有些发懵的神情,配上他因着方才的折腾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看起来像只撒欢之后打碎了东西的大型犬。
疏长喻站在床边,垂眼看着抬头的景牧,抬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便见景牧嘴角一咧,笑起来。他犬齿比其他牙齿都长一些,尖尖的,在月光里泛着冷白的光。
他就着疏长喻伸过来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
下一刻,疏长喻的手便往旁边使劲一按。景牧猝不及防,被疏长喻按得一头扎进了被褥中。
……好凶啊。
景牧抬起头,便见疏长喻面色颇有些严肃,一看这个架势,就是又要将自己按在此处说教一番了。
景牧讪讪地撇了撇嘴,从被褥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上,翻着眼睛,乖巧地盯着他,低声道:“少傅。”
疏长喻站在他面前,摆出了一副颇为严肃的表情:“一整日都没个正形,是不是把你惯坏了?”
景牧讨好地抬胳膊搂他的腰,被他一把拍开。
“原本来直隶,你我便是公务在身。如今留在直隶,也是有正事要做的。”疏长喻皱着眉头道。“一整日都这般荒淫无度,到了夜里又这般……成什么样子了?”
“少傅,我们该做的正事都做完了。”景牧抬头笑道。
“那也不应当……”疏长喻争辩道。
“应当的。”景牧没等他将话说完,便笑道。接着,他就抬手搂过了疏长喻的腰,将他搂进怀中,道。“少傅……多少年了,我做梦都不敢想能有今日。”他将脸颊贴在疏长喻腹上,低声道。“我太开心了,便有些情难自禁。”
疏长喻见他这幅模样,原本想好好板起脸来教训他的心思也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了。他垂眼看着景牧,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他乌黑的发顶。
“反正,我前世这皇帝已经做过了,那位置上又空又冷,我不愿再坐一遍。”景牧将疏长喻往榻上一抱,让他跌坐在自己怀中,低声咬着他的耳朵道。“这一世,我便永远陪在少傅身侧,日日都如这般过。那皇帝,谁愿意做,便让谁去做。少傅,你说可好?”
疏长喻低声说了句胡闹,但嘴唇却落在了景牧的嘴角上。
景牧笑了起来,将他按在怀中深吻了起来。
疏长喻还未更衣,身侧悬着的那方玉佩卡在二人和床沿之间,随着景牧的动作,被一下扯断了,那白玉佩登时跌下去,摔成了几块。
疏长喻听见动静,起身要看,却被景牧一个翻身,压回了床榻中。
故而,二人皆未去查看那玉,自然也未发现窗外那矗立着的黑影。
窗外那人,俨然是个随行的疏家护卫,今日才被派去和郭翰如一起去巡视河堤的。他手里拿着封郭翰如递回来的信,站在窗口,不敢置信地透过那缝隙,看着室内纠缠的两人。
那信封,被他攥得皱成一团。
这护卫此时心里唯有一个念头——
要告诉老夫人,现在,立刻,定要告诉老夫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疏丞相的玉佩比报警器还管用……一出毛病就有坏事。
强烈建议疏丞相下次玉出状况的时候,立刻进入备战状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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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天冷啦!小天使们要使劲穿厚穿厚不要臭美喔!要注意保暖!
←_←来自被东北的大风吹发烧了的狗花
第5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