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塔木笑了笑说道:“殿下算是问对人了,哎,这世界上所有的家族内部都有点腌臜事,他们虽然彼此之间结为姻亲,但就算是亲兄弟都能打出狗头来,更别说所谓的姻亲了,据我所知他们内部也是不和的,只不过最近因为殿下上任,这才勉强放下了芥蒂。”
李谈摸着下巴说道:“这样啊,唔,你知道的的确不多,不过呢,让我就这么相信你也有一点难,所以你需要交上一个投名状。”
哈塔木瞬间领会了李谈的意思,他直接说道:“殿下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李谈摆手说道:“我也不为难你,死活不论,不过若是活得,我可以允许你重新开赌坊。”
反正死的到他手里也能变成活的,至于赌坊……他是承诺了啊,只不过那个赌坊已经被他的人砸了一个稀巴烂,他并不看好哈塔木能够在短短三十天内将赌坊恢复原样。
哈塔木听后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他原本以为自己那个赌坊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他能保住自己的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已经不容易,没想到这位殿下居然还愿意给他机会!
哈塔木拍着胸脯说道:“殿下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李谈也没问他要怎么做,只是说道:“我丑话先说前面,不能惊扰百姓,也不能打草惊蛇惊扰到那些世家,剩下随你去做。”
哈塔木连连点头说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小心!”
他这么说了,为了表示自己对他的信任,李谈直接放他走人。
陈冲有些不安说道:“大王,您这也太轻信他了,万一他只是敷衍你呢?”
李谈笑了笑说道:“敷衍我?他不想活了居然敷衍我,放心吧,我敢放他走是因为他心里对贺宽的恨肯定已经超越一切,这可是夺命之仇,如果给你,你会怎么选?”
陈冲认证真想了想之后,不得不说李谈的说法的确没问题,如果是他哪怕不是真心归顺宁王,也会暂时跟宁王合作,先搞死贺宽再说。
一旁的清空有些好奇问道:“大王,你说他会怎么做?会不会直接上门?”
陈冲在一旁笑道:“如果是直接上门,若是那贺宽胆子小一些,只怕就要被吓死了。”
李谈没有说话,他也有些好奇哈塔木会怎么做。
为此他们几个甚至分析了一下哈塔木如今手上的优势,不过算来算去哈塔木最大的优势就是贺宽以为他死了,而他实际上没有死。
可是这一点怎么利用也是个问题。
哈塔木走了之后好几天都没有音信,而贺宽照旧每天都过来点卯,表面上看是十分勤劳没错,但李谈觉得对方根本就是过来给他添堵的。
毕竟他们现在办公的地点还在驿馆,刺史府到现在都没收拾出个模样来,每次需要用到什么人的时候,贺宽都会装模作样的感慨一下这里不方便。
李谈当然也在知道不方便,更让他无语的是刺史府的清理过程比建栋房子还难。
他的王府现在都一样已经有了些许轮廓,可刺史府居然还没好。
在贺宽再一次感慨驿馆不方便之后,他忽然对李谈说道:“殿下,尹家有意让出一座庄园作为殿下临时办公之所。”
李谈一边将手中看完的卷宗放下一边说道:“帮我谢过尹昉好意,不过我觉得驿馆还不错,挺方便的,就不搬了,否则则等过段日子刺史府收拾好了,还要再搬一次。”
贺宽:……
他现在是真的看不懂这位使君了,他们之前一直没有着急就是等这位使君在驿馆住的不舒服,不开心之后,亲自来求他们。
结果一连等了好多天,他们发现这位殿下在驿馆住的十分适应,一点不开心都没有,简直让他们怀疑之前查到的资料是不是都是假的。
明明从长安传来的消息都是这位殿下自从搬出来之后,过得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据说连宴饮用的杯盏都是纯金所制。
不仅如此,还十分奢华的盖了目前长安之中最高的楼。
这样一个贪图享受之人,怎么能容忍驿馆这种又破又脏又乱的地方呢?
贺宽心中疑惑所以刚刚算试探了一下李谈,也算是给李谈一个台阶下。
然而李谈不想要这个台阶,现在驿馆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可以说整个凉州只有这里才算得上真正是他自己地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