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然亲和的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月色下闪闪光,“怎么凤兄没看到吗?打麻将不看牌,你看谁去了?”他的潜在意思为,不专心活该你输。
凤瑾被慕清然这话噎的胸口直闷,他算看出来了,慕清然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货,那张嘴,比毒蛇还毒。
接收到凤瑾‘无声的赞扬’,慕清然唇角边的笑意加深,很不厚道的说了句,“一家人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句话让言洛溪、凤瑾、宁致远齐齐僵,继而又若无其事的洗牌码牌,至于那句一家人什么的,就当他们没有听到吧。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四个男人再不将愣头男放在眼里,该玩玩该斗斗,反正莫离就在眼皮子底下坐着,小小一个愣头男还真能伤到莫离不成?
而这边,现自己说出口的话被所有人无视的愣头男想第二次开口时,眼神不经意间扫到战天冰冷的目光却又下意识顿住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强出头,可到了这份上,再想后退根本就不可能,他也丢不起那份脸面。
毕竟甲板上看热闹的人里有好些都是熟人,原本他仗着自己在东明国的地位,想着就算安莫离身份不简单,只要自己占着个理字再加上左右熟人一呼百应,哪怕抱不得美人归,想全身而退也并非不可能吧?
但想像永远等于不了现实,现实是,自己说话像放屁,空摆了姿态无人理,不但换不来美人回眸,连被讨伐的恶人也只是似嘲似讥般的看了他一眼就懒得再理会他了,弄得他不尴不尬的杵在这里,熟人们别说一呼百应,不当场笑话他就算不错了。
手掌狠狠握成拳头,想到今天的事情若是传进了父亲的耳朵里,他会怎么说怎么做?大概又要骂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了吧?或者用鞭子抽他一顿再跪两天祠堂?
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是,青楼女子生下的贱种如何能上得了台面?从小到大,嫡兄庶兄们明里暗中欺负他、打压他不都是因为出身吗?他们嫌他脏,他同样嫌他们恶心。
当着人光鲜亮丽,背着人鸡鸣狗盗,谁又比谁好多少?
正因为看多了恶心的人和事,他才会痴迷于纯真的美好,越是纯粹的美他就越是无法自控,哪怕掠夺也在所不惜!
转动着幽深深的眼眸贪婪的看着离渊,他是自己至今为止看到过的最美最好的人,举凡喜、怒、哀、乐从离渊的眼睛到心灵,一目了然,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安莫离不肯珍惜他自己珍惜他,为什么离渊却不愿意给他机会?
是了,一定是他爱安莫离太深,眼里心中只有那么一个人所以才看不到自己的,如果自己将他抢过来……
“莫离,今天晚上让我陪着你睡好不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安莫离,明明后脑勺还在疼,离渊这二货却忘记打他的是谁了,手指顺着安莫离的大腿往上摸啊摸,如不是安莫离先一步拦着,他绝对敢直接握住安莫离的‘兄弟’来段现场版的活春/宫。
“离!渊!”这货是真不要脸了还是真不想要命了?刚刚隔着衣服吸他胸前的突起就够过格的了,现在竟然还敢摸他那里?天黑也不带公然耍流氓的吧?!
“好痛。”晃一晃被安莫离抓住的爪子,离渊无声暗叹,好可惜,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能再次摸到莫离的‘小兄弟’了,阔别三天,他十分想念它的体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