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在玻璃窗慢慢写下叶邵青的名字,他冷笑着半阖着眼。
好戏,就要开始了……
刚生产完的人一般是最需要人安慰照顾的,可是叶林两家却都跑去婴儿室看孩子去了,只留下叶邵青陪在骆霖身边,握着他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温柔的笑道:“辛苦了,接下来好好休息吧。”
虽然不是很累,但骆霖就是不想说话,虚弱的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
梦里不是蔚蓝,不是黑暗,而是清冷的十字路口,没有人,没有声音,连车都不见一辆。
好奇怪……
于是他随便选择了一跳路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好像永无尽头似地一直向前,但回头看时,却发现自己还在原地,似乎一步都没有挪动一般,连脚下的那枚一元硬币都是保持着原样,笔直的插在缝隙中。
然后,他忽然醒了。
入眼的不是医院那白色的天花板,耳边也不是轻不可闻的点滴声,他也不在床上躺着,而是被绑在硬邦邦的椅子上。
怎么了?
骆霖晕乎乎的抬头,发现自己似乎在一家废弃的仓库内,过于刺眼的橘色灯光微微摇曳,仔细分辨,似乎是连21世纪都被淘汰的那种特别费电的灯泡。
微弱的呼吸,眯着眼,身边有一台老式钟表,咔嚓咔嚓的齿轮声很大,时间显示是……十点?
不对啊,他记得进医院时快九点,出了手术台都过了十点,这会?
难道是第二天的十点,那么自己,是被绑架了吗?
“哇……”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忽然出现在耳边,骆霖费力的转头,发现不远处有一张破旧的小床,出声才一天的婴儿被随意的放在上面,裹着她的是医院送的粉色襁褓。
虽然出生他只看了一眼就被抱走,但骆霖却很记忆犹新,因为孩子的眉梢上有一颗比芝麻还小的黑痣。
骆霖费力挣扎,奈何绳子绑的实在结实,在加上他此刻根本使不上力,所以一切都只是徒劳无果。
“呦,醒了?”
像是刚发现他一般,坐在骆霖右后方的人将看了才几页的书合上,一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他,心情很好的打招呼:“嗯,你的名字叫骆霖?真不像他起的。”
谁?声音好熟。
骆霖想要回头看他,可对方好像算准了自己的所在位置是骆霖的视线死角,一点都不害怕会被看到真面目,相反,则站起身,故意将脸露出,只一眼,就让骆霖惊呆当场。
于——
“自我介绍。”耳朵边有一颗殷红的红痣的清秀男子笑道,微微仰着下巴,一副孤傲模样看他,浅笑道:“我是于洋,不过我喜欢别人叫我阿克斯,阿克斯·威尔逊。”
……于洋。
不知为何,在看到那张脸后,骆霖没有害怕,相反,则是浓浓的悲哀,微微低头,闭眼,眼泪就控制不住的落下。
为什么……
☆、二选一
于洋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什么时候醒来的,现在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