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什么没换底牌,难道他就不怕段飞真的是同花顺吗?
从他从容的神态中能看出他似乎有百分百的把握肯定,段飞绝对不是同花顺。
“一号位选手同花。”裁判团宣布。
除了段飞的牌有些威胁,淳老的面牌杂乱无章对刀疤的同花构不成威胁。
刀疤缓缓的站了起来,“虽然‘鬼手搬运术’和‘偷天’都是顶级的千术的,但正因为都是顶级不外传的秘技,不会因此而公布彼此换牌的时机。无法弄清楚对方的出手时机,难免会在时间上把握不对,而产生冲撞。在这点上你们的确是考虑得很周到。”
刀疤语速不快,慢慢的分析着,“让一人先出手取牌,另个人再接到暗示后才换牌,这样就不会出现同时出手夺一张牌,而出现不可弥补的破绽。”
竖起一个大拇指向段飞和淳老,“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算在这一取一换之间会出现非常短暂的空挡,但你们两人都好手,这点空挡稍纵即逝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没错,别人根本来不及留意……”着重那“别人”两个字。
刀疤双手撑在桌上倾向段飞,“因为你们的自以为根本没人留意,正是你们最大的败笔。不,确切的说是你们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空挡是你们最大的败笔。”
所有人都不明白刀疤在说什么,段飞和淳老似乎也很茫然。
“虽然稍纵即逝,就连我都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准确的切入你们这空挡中,但是,”刀疤指着淳老,“你有个不好的习惯,让我准确的找到了切入点,那就是你的眼神。”
听到这,段飞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已经露出恐慌了,淳老的神色也不佳。
段飞和淳老脸色的变换,也让洪律等人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高高悬起。
“健老,”萧伯安紧张的抓住健老的衣袖,轻声的问:“那个刀疤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健老虽然担心,但也是茫然不解,有些傻愣的看着萧伯安一个劲的摇头。
赛场里的刀疤还在继续,“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那空挡正是这位老爷子取了你的牌后,你还未来得及换牌呈现小相公的短短不足半秒的空挡。”
小相公这术语,一般用在麻将里的多。所谓的小相公,就是在玩牌过程中牌拿少了,相反牌拿多了就叫大相公。
就以平常打的麻将为例,一般都是十三张牌,如果少于十三张就是小相公,多于十三张就是大相公。
同理,五张梭哈每人五张牌,多于五张就是大相公,少于五张就是小相公。
而刀疤说段飞小相公,就是说段飞少牌了。
所有人将目光移向段飞面前的牌。
牌被玻璃压着,玻璃又被赌场顾问的手按着,一时间还看不见到底有没少牌。
赌场顾问在得到了裁判团的肯首后,慢慢的挪开掌心,但手依然按在玻璃的边缘。
透过玻璃,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段飞的牌只有四张面牌,底牌竟然不知所踪了。
顿时众议汹汹,哗然难止。
“啊……”萧伯安抱着头惊愕的刚出口惊叫,便被靳少用手捂住了,“闭嘴。”语气很暴躁。
靳少看向洪老爷子和洪律,这两人的神色已现了萧瑟。
刀疤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俯视段飞,自说自话一样的,“他努力想得到的东西,没想到被我这么轻易便得到了。”
裁判团当即便要宣布段飞无缘这局的优胜时,这个漂亮的少年蓦然散去所有的恐慌,莞尔一笑,“等等。”
段飞起身远离座位,然后高高的举起双手,示意他的手是空的,“我真的小相公吗?看清楚了。”
所有人又都愣住了,刀疤见段飞那笑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他不愿相信。
离得稍远的人都无法看清,但按住玻璃的赌场顾问凝神细看,在那梅花5的牌边,一丝很细微的蓝透了出来。
赌场顾问疑惑的望向裁判团,裁判团迟疑了片刻后都靠近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