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炎琉没有回答他的话,将头深深埋入膝盖之间,肩膀开始有些微微抽搐。
这姿势,这动作,这反应…司空咏夜顿时懵了,伸出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气氛有些微妙,男人身体缩成一团,呼吸急促的有些诡异,一向高贵威严的男人此时仿佛一只受到委屈的小动物,正在缩入自己那一层坚硬的保护壳里面,默默地舔着伤口。带着不加掩饰的悲恸。
这感觉就好像原本坚实冷漠的外壳突然碎裂,露出了里面非常脆弱的柔软内心。
该不会在哭吧。司空咏夜错愕之间,手忙脚乱的安慰起司空炎琉起来:“父皇?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出什么事了?”
司空炎琉没有反应,只是肩膀抽动的更厉害了。
司空咏夜差点就要晕过去了,如果阿炎真的在哭,那是不是就代表是自己把他弄哭的?
天啊…这实在是太…司空咏夜头皮发麻,他死活也没有办法接受司空炎琉那样一个强悍的男人哭的梨花带雨的场景。
那画面恐怕只能用惊悚来形容。
司空咏夜抓住男人的手臂,用力的摇动着他的身体:“父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许吗?你别哭了好不好?”
司空炎琉的脸埋得低低的,司空咏夜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得低下头,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司空炎琉突然抬起头,司空咏夜眼前一花,还没有看清楚男人脸上的表情,便被他抱了个满怀。
司空咏夜顿时被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又兽性大发了,急忙挣扎起来:“父皇!你干什么?”
司空炎琉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身体有些颤抖。
在一阵惊慌失措之后,司空咏夜内心平静下来。
“咏夜,父皇很难过。”片刻之后,司空炎琉低沉的声音传来,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沮丧:“咏夜原来是这么讨厌父皇的。”
男人将下巴抵在司空咏夜小小的肩膀上,司空咏夜有些吃痛,但是也不好发作,只好双手抱着司空炎琉的头,低声安慰他:“咏夜没有讨厌父皇啊,鸳鸯一只都是非常喜欢父皇的,只是父皇刚才那么做,吓到我了。”